栾语诗看着自己的父亲栾平,高冷地道:“他,是来找你的。”
栾平早就习惯了女儿在外人面前这种看似高冷,实则是社恐的状态,指不定女儿现在肚子里有多少话想说。
他转头看向姜长生,一边打量,一边问道:“小伙子找我有事?”
通过方才两个中年在外面的对话,姜长生已经确定,这对父女姓栾,就是自己当年的故友后人。
不过他断然不会说出自己是他们祖宗朋友的话。
说了他们也不信。
微微一笑,姜长生客气的问道:“我家长辈让我过来的。”
栾平更觉得奇怪了,问道:“你家长辈是谁?”
“我家长辈姓姜。”
六十年前,姜长生在这里住了七年,那时,他化名姜久安。
毕竟不能用一个名字在各个年代轮番使用,所以姜长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名字重新入世。
不过姜长生喜欢给自己取一些类似于长生、久安、长寿等富有美好含义的名字,所以历朝历代使用的名字,大相径庭。
“姜?”
栾平先是一怔,继而有些震惊地道:“可是姜久安前辈?”
“是的。”姜长生点了点头。
栾平顿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上下打量着姜长生,露出笑容,用力拍了拍姜长生的肩膀道:“好啊,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姜前辈的后人。”
栾语诗并没有听说过姜久安这个名字,见父亲这么激动,不禁感到好奇,站在凉亭里,高冷的打量着姜长生。
“栾大师,这位后生的长辈,和你家是故交吗?”
矮个子男人有些不耐烦,但却没敢表露出来,笑吟吟的站在一旁,适时的开口问道。
“是啊,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套宅子其实是我们栾家人帮一位长辈的故友打理,他就是我家长辈故友的后人。”
栾平对这个价值不菲的古宅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当着姜长生的面,把宅子的归属讲的清清楚楚。
单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他的品性之忠厚,非同一般。
姜长生微微一笑,心里对这个晚辈颇加赞赏。
栾平拉着姜长生的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姜久安前辈还在世吗?”
“我叫姜长生,我爷爷已经辞世了。”
听了姜长生的回答,栾平叹了口气。
矮个子男人站在一旁,目光微闪,道:“栾大师,既然你家来了贵客,要不我先走,我们有空再聊?”
他心底其实是做定了这笔生意,这是以退为进。
果然听了他的话,栾平笑道:“刘先生别急,我们这就谈,怎么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
说完,他对姜长生赔了个不是,打算让栾语诗先陪姜长生说说话,等他谈完生意再和姜长生叙旧。
“栾叔叔,你不用客气,你们谈你们的。”
姜长生笑了笑,目送栾平和刘姓男子走进北向正屋的大厅,迈步来到了栾语诗所在的凉亭中。
“你,喝茶吗?”
栾语诗酝酿了片刻,高冷的问道。
“好,谢谢。”
姜长生坐在凉椅上,对栾语诗微微点头道谢。
栾语诗撑起一把油纸伞,走出凉亭去泡茶,姜长生则遥遥的看向正屋大厅里面。
就见那个刘姓男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瓶子。
姜长生仅看了一眼,便认出那是一个铜胎掐丝珐琅玉壶春瓶。
这是一种金属工艺品,技艺在明代达到巅峰,因为盛行于景泰年间,又被称之为景泰蓝。
这个玉壶春瓶是明代年间的东西,而且应该是从古墓中挖出来的,因为除了那丝灵气以外,还有一些阴煞之气在上面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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