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天拉住陈志昂,偷偷问,“御前司,那可是护卫官家左右,油水最多。我们两,能行吗?”
陈志昂皱眉,“我肯定行,你行不行那就不一定了。瞧你刚才那张狂劲,一离了明诚你就原形毕露了。”
三人报了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和赵明诚预料的一样。
弓手和弩手人数过多,都要被拉去校场挑选。
而选择了旗手、枪手、刀手的人却被直接带走了,说是要拉去新的营地。
赵明诚如愿以偿去做了枪手。
陈邵年看着移交名单,见到枪手队的名单有赵明诚,不由得惊讶。
“这小子怎么会去当枪手。舞刀弄枪的,非得先在自己身戳个窟窿出来才能有所成。这小子!”
大手一抬,红印一盖,文书被带走,赵明诚就此成了枪手队的。
次日清晨,陈邵年刚刚开了门,却见门口站着满满当当一帮汉子。
“陈教头,这些日子承蒙教头照顾,如今我们就要走了,特来和陈教头告别。”
赵明诚率先道。
陈邵年眼眶里的泪水打了打转,又给回了回去。
“我看你身后的这些人,都不是和你一个营房的人啊。”
赵明诚作揖,“我们都是选了枪手的人。昨天夜里已经集合过一次了。今日我带大家来向陈教头辞别。”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时辰不早了,都去跟新教头吧。陆教头年轻时候是实打实的汴梁第一枪。跟着他,你们可以学到不少东西。”
“我等谨记陈教头教诲。”
“德甫,你留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其他人都散了吧。”
大伙儿就此离开。
赵明诚跟着陈邵年进了门,陈邵年来到案前,在桌子写了八个字,随后递给赵明诚。
“这是我送你的八个字,你只要牢牢记住这八个字,以后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赵明诚摊开纸一看,念道,“鱼游于水,不融于水。”
“按理说,天下将士,一旦离开了新兵营这个地方,接下来可能游向的是大海,保家卫国,在所不辞。但是如今的天下,没有大海,只剩下池塘。如果一个人不懂得隐忍,不懂得韬光养晦,等待天时,那是非常危险的。”
“向来都是水至清则无鱼,可是我观察你这么久了,发现你性情刚正,不喜虚伪狡诈之人。历来在军中,这种气节是被推崇的。可是如今的禁军,早已是今非昔比。所以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这句话。”
“鱼游于水,不融于水。我希望你能学会如何和泥潭里那些鳄鱼周旋,更希望你能在学会和他们周旋的同时,保持你自身的气节。在军中,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可是能往往肩负天下的人,就是你这样的人。”
赵明诚作揖,“多谢陈教头教诲。”
赵明诚辞别了陈邵年,这就换了新营。
这一次,他们要去参加的是正式训练,这要去的地方,比之前更加隐蔽。他们换了一个山头,之前是种菜种瓜的地方。这一次他们却换去了毗邻宋朝皇家园林的一块平整的腹地,地形相对非常隐蔽。
赵明诚很快结实了新人,一个叫高明义,一个叫李慕白。
高明义以前是走卒贩夫之辈,比赵明诚还善于和人打交道,搜集信息八卦,他们现在的位置所在,就是高明义告诉他的。
高明义指着南侧那座高高的山崖。
“翻阅这个山头,就直接到了官家射箭打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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