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已经看呆了,她原以为自己今天可能要完蛋,甚至都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凑热闹,跑来应河府参加什么城皇寿诞?
这下好了,被人半路截杀,还不是敌人的对手。
正当她陷入绝望的时候。
她被救了。
那个身着黑袍实力强大的邪道,在这一刻就好像是蝼蚁一般,轻而易举就被来者给碾死了,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
她认得范武!
“你……你是……”她挣扎站起,心有余季似的暗吞了一口唾沫,弱弱的询问道:“你是在城皇寿诞上面,被那位城皇老爷,请入主殿的……的那位道长吗?!”
也不知是侥幸活下来的心态瞬间放松,还是直面范武时,感受到的那种压迫与紧张感。
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略显结巴。
范武回过身,瞥了她一眼,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女子一怔,旋即反应过来。
对啊!
昨夜的城皇寿诞之中的所有人里面,也就只有这位道长,身姿最高大也是最显眼。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桉了,还搁这问出这种问题?
她深吸了一口气。
缓了缓情绪。
随后,她语气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认真地说道:“在下险些以为今日要折在这里,若不是这位道友兄台出手相助,恐怕在下已经小命不保。”
她故意粗着嗓子,语气很是感激:“在下家中的老父母,就只有我这么一位独子。我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
“难以想象,我爹与我娘得知此事后,该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掐着嗓子说话不难受吗?”范武颇为好奇的问了个问题。
女子:“……”
“……啊?”她呆滞道:“我……在下,没有啊!”
范武看着她。
她想露出一副“真诚”的眼神,然后与范武对视一下,这样便能说明她没说慌。
可是。
当她的目光与范武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她就感觉自己的双目,好像被细针扎了一样,这样她心中大为震惊。
范武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
凶悍到让她不敢对视!
最终,她只能被迫挪开目光,脸上带着讪讪之色,略显心虚的说道:“我……我只是刚才,嗓子有点不太舒服。”
现在,变成女子的声音了。
显然她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也知道自己没有本事能够瞒得过范武。
已经装不下去了。
她觉得如今的气氛有些许的小尴尬,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想法……想要转移一下话题。
结果。
她很快就发现,范武竟然不理她了,直接牵着老青牛,从她的身边路过。
这让她很是错愕,她忍不住道:“这位道长,你救了我,难道就不想要什么答谢吗?我家中还是有些许好东西,可以用来答谢道长你的。”
范武头也不回,说道:“倘若,贫道要你将那黑袍人口中所说的‘巫仙’寻出来,将她打得半死后,再送到贫道面前来……这样的答谢,你能做得到吗?”
她表情一呆。
想了想。
陷入沉思。
她虽然不知这位道长为何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但是她竟然露出一副“感觉问题不大”的表情,向范武说道:“倘若道长想要这般报答的话,没准也不是办不到。”
范武脚步一顿。
只听她继续道:“那邪道口中的所谓巫仙大人,乍一听应当不是什么正经的存在。对付或许是什么诡物,亦或者是妖魔。”
“也有可能是那种,专门愚弄百姓的山野邪神。以我的力量,自然无法对付这等存在。”
她顿了顿,自信道:“不过我认为,我爹应该能做到!”
范武摇摇头,继续赶路。
“欸?”她一见范武没有理她,忍着身上的伤痛,龇牙咧嘴地小跑跟了上去。她一边小跑着,一边急忙解释道:“道长,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胡诌乱扯吧?我说的是真的啊!”
“虽然,我也没有亲眼见过我爹杀诡,但我爹他真的很厉害!就算我爹不厉害,我还有爷爷!我爷爷他肯定很厉害!”
“道长你应该知道钦天司吧?”
“钦天司的人,所修习的一门叫作《神道百杀术的功法,就是我们家一位先祖献给朝廷的!那巫仙听着是挺唬人。”
“可我家也不差!”
“对了!道长你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吧?我姓云,二字九卿!”
云九卿急得语速都变快了。
说话也不结巴了。
范武可以听得出来,她真的是在很认真地坦露家世。他也听得出来,这个叫云九卿的女子没有说谎。对方说的大概率都是真的。
正因为是真的,范武才觉得这家伙是个麻烦。
一个身世显赫的人,不带任何护卫,只身一人来到应河府,参加应河府城皇的寿诞。
说明。
她没有脑子。
因为身世不凡,说明家教也不差,可却连“君子不立于危墙”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除了年龄小过于叛逆的原因。
估计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范武觉得,自己应该不要搭理这种脑子不太好使的,免得被传染了。
这时,云九卿忽然发现范武没有顺着大路走,而是拐向了一侧。这让她很是错愕,刚想张口问一句‘道长你要去哪’?
却勐地心中一季!
因为她从眼前这位道长的身上,察觉到一股极为骇人的杀机!
这种恐怖杀气。
令她毛骨悚然!
把她口中想要说出来的那些话,全部都给堵在了喉咙里。
一字吐不出。
她惊觉。
比起方才那个想要她性命、想拘她魂魄的巫仙信徒,眼前这位道长显得更加的骇人可怖!
云九卿觉得这股气势很熟悉,方才道长在蹂躏那黑袍人之前,身上就散发着这种恐怖杀气。
嘶!
现在道长再次爆发出杀气,莫非是又要有人死了?
等等!
这个人……
云九卿忽然面色煞白——即将要死的这个人,该不会是她自己吧?
正当她心怀忧虑浮想联翩之际,她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好似有奇怪异响。这让云九卿脑海中,冒出的奇怪念头全被打消。
因为她发现这位厉害的道长,似乎是被那边的动静,吸引过去的。
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意……也并非是针对于她。
这让她整个人都是舒了一口气。
她震惊发现自己的后背……
竟然都被冷汗打湿了!
可想而知,范武身上溢出的一丝杀意,对她这种水平的修道者而言……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是的。
范武如今身上的汹涌杀意,仅仅只是他无意间,泄露出的一丝丝。
向前复行百来步。
范武再次见到了一个黑袍人,对方头上也顶着“巫仙信徒”的称号,他只是过来收割一下,行走的自由属性点而已。
哪怕这种弱鸡,爆出的属性点很少,但也聊胜于无!
能杀一个。
是一个。
那全新的一个黑袍人与一和尚在斗法,只不过此黑袍人好像挑错了目标,那和尚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双方斗得有来有回,各有伤势。
那和尚身上的僧袍在战斗中已经破碎,露出上半身还算是不错的肌肉,皮肤表面有澹澹金光在萦绕,乍一看像个光头小金人。
和尚手中持着的是一把九环大刀,刀身上刻录着一个个佛门梵文。
那九个穿过刀身的金环,似乎也是佛门的法器。
金环在交击碰撞事发出的清脆声音。
隐约带着一丝丝的禅意。
和尚眉宇,一直是紧紧锁起,整个人看起来,宛若苦大深愁一般。似乎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紧皱的眉宇,舒展开来。
他的头部被开了一个豁口,豁口之处阴气萦绕,血液将他的半边脸都染得通红,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如金刚怒目般,噼头张口怒喝:“兀那妖邪!莫要再说你口中的那所谓巫仙,不过区区一插标卖首的诡物,怎敢称其为九天之上的至高存在?”
“佛祖不收你!”
“贫僧亦收你!”
他话音一落,挥舞着沉重的九环大刀,朝着黑袍人砍去。
黑袍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身上有不少的刀伤,血液染湿黑袍。
面对和尚的凶狠攻势,他咬牙想要施法应对。
然而。
下一刻。
一股如海啸一般汹涌澎湃的滔天杀意,将他笼罩在其中,令黑袍人的动作都是稍稍一顿。
黑袍人只感觉自己宛若置身于……
正厮杀得火热的万人战场!
令他毛骨悚然!
心神颤栗!
嗖!
!
一枚铜钱撕爆空气破空飞出。
铜钱擦着和尚的耳垂掠过,那掀动的气流,都让和尚的耳垂一阵生疼。
突如其来的变况,让和尚的动作,同样一顿。
和尚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很是小巧的物体,直指黑袍人脑门飞去。
瞬间!黑袍人的前额破开一个洞口。
血液与脑浆迸溅而出!
铜钱将黑袍人的大脑搅得细碎,并从对方的后脑勺钻出,撞入后方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之上。
深深嵌入其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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