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不相信人家呢?”徐盛海问秦峰。
“他们哪里是什么化工厂的采购员啊,他们都是南方和国外珠宝公司的老板和采购员。”秦峰道,“他们冒充化工厂的采购员,把咱们这里的蓝宝石当成化工原料采购,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压低宝石价格。
他们这是坑咱们呢,他们吃肉,只给咱们清汤喝呢。
他们花一块钱收咱们的蓝宝石,拉到南方和国外,转手就卖两三百块钱,这是连清汤都不给咱们喝呢。”
“王会计说,你还是个学生?”徐盛海问秦峰。
“我已经高中毕业了,我姨夫就在南方做珠宝生意,他们店里和加工厂里就有很多蓝宝石。”秦峰道,“两年前暑假的时候,我去我姨夫那里,就跟我姨夫学过蓝宝石辨认和加工呢,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又去他那里学习了一个暑假。
今年暑假,就在一个多星期前,我拿了两块咱们本地的蓝火石,去我姨夫那里给我姨夫看,我姨夫也说,咱们这里的蓝火石,就是最优质的蓝宝石。”
听了秦峰的话,徐盛海终于掐灭那老是呛得他咳嗽的555牌香烟,扔掉烟屁股,站起身,走到一个水桶面前,弯腰捡起一块乒乓球大小的蓝宝石,凑在电灯下,皱着眉头仔细地端详。
端详一阵后,又皱着眉头问秦峰:“这东西,漫山遍野的都是,也叫蓝宝石?”
“对,这就叫蓝宝石。”秦峰道,“他们收收只要七八块钱,拿到南方大城市去,就是一两千块。”
“你再仔细看看,这真的跟你姨夫卖的蓝宝石一样?”徐盛海将蓝宝石递给秦峰,严肃地看着他。
“我说过,这东西我已经拿到南方给我姨夫看过了,我姨夫和他厂里、店里的老师傅和专家都说,这就是最优质的蓝宝石,价格也是最贵的。
他们都是奸商,为了最便宜收购咱们最优质的蓝宝石,还冒充化工厂的采购员,我真是服了他们了。
七八块钱收来,拿回去整颗卖,就是一两千。要是加工成首饰,一颗能卖到五六千块。”
“像这种乒乓球大的,他们已经提价提到十几块钱一颗了,鸡蛋大的已经提高到了20几块钱一颗了。”一名站在门口的高个子村民,对徐盛海等人说道。
“又长啦?”徐盛海问。
“光咱们村里,就已经来了好几拨人了,村南场院里,村东炉房那边,仓房那边,饲养场那边,都有收蓝火石的。”五短身材,有点秃顶的大队长高长有道,“像这种乒乓球大小的,先是8毛钱一颗,后来变成两三块钱一颗,下午的时候变成了七八块,现在已经变成十二三块一颗了。
看来,这东西是真的值钱啊。”
“您贵姓啊?”秦峰问高长有。
“他是我们的大队长,姓高。”徐盛海对秦峰说道。
“徐书记、高大队长,二位肯定也已经发现了,短短几天时间,他们收购蓝火石的价格,已经翻了十几倍。”秦峰道,“要真是化工原料,几天时间能翻这么多倍吗?”
“这事,我问过那些南方大老板,化工原料现在供不应求,我们白河地面上的蓝火石已经被他们收得差不多了,大家争着收,涨价是很正常的事情。”徐盛海道。
“这钱是越来越好挣了,看来,大家又要通宵达旦了。”高个子说完,挑着箩筐,急匆匆地走了。
“徐书记、高大队长,根据我了解,他们收蓝火石,每一颗的价钱都是不一样的。”秦峰道,“同样是乒乓球大小的,有的10块钱一颗;有的十一二块钱一颗;有的十三四、十五六块钱一颗;有的5块钱一颗,人家都不要。
二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南方大老板了,他们说,就算是化工原料,也有质量好差之分。”徐盛海道,“质量好点,价钱高一点;质量差的,价钱低一点,这也很正常啊。”
“可是,化工原料质量好差,虽然也是分等级的,但他们的等级,是一批一批分的,不是一颗一颗分的。”秦峰道,“据我所知,只有珠宝和玉石,才是一颗一颗分的。每一颗的质地、颜色和完整度不同,价钱也就不同。
这就是珠宝和化工原料的区别。”
“你这话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徐盛海若有所思地看着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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