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满被吓得一哆嗦,抬头迷茫的看着他,睡眼惺忪地问道:“狐狸精走了?”
周二凤扶着饭桌凑近,咬牙切齿道:“狐狸精没走,还在这儿呢!”
“妈呀!”孙大满又被吓得一哆嗦。
…………
送走了心情不愉的周二凤,把撒娇的孙大满抱到床上。
吕康安准备关门睡觉,刚出卧室,就见二妮衣衫整齐的出现在堂屋里。
“闺女,怎么还不睡啊!”吕康安打着哈欠问。
二妮急声道:“爹,你可要小心王富贵了,他心眼太多了。”
她哄睡小五,原本打算睡觉的,听到外间周二凤说起王富贵,她猛地回想起重生前两年那个还在村里说一不二的霸道老头,就忍不住替老爹担心,生怕老爹被人家骗了还帮人家数钱。
所以等周二凤一走,她赶紧出来提醒一下老爹。
吕康安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轻声细语道:“嗯,爹知道了,快去睡吧。”
二妮拉住他的手,纠结道:“爹,你…你不知道,他…他,哎呀,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他一直是咱村的村长,等老的走不动了才卸任。”
吕康安眼睛闪了闪,看了看她身上整齐的衣服,试探道:“没事,噩梦而已,你不要用放心上,再说咱们王张两姓要分村了,以后他也就是一直当村长也当王家村的村长,管不到咱们张家村不是。”
二妮下意识地撇嘴道:“王张分家还不知道那年那月呢。”
王张不会分村!至少闺女重生前还没有分村!
吕康安笑着按着她的肩膀,微微一使劲让她转了个身,推着她的后背,道:“乖,去睡吧,爹,一个月能挣好几万,也不是吃素的,你要相信自己爹。”
二妮听到这儿,扭头咧嘴笑了笑,心说也对,爹也是很聪明的,一个月挣了人家好多年挣不到的钱,他会斗不过只会在村里作威作福的乡巴佬!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等闺女关上里间的门去睡觉了,吕康安站在堂屋里沉思了好一会,才把躲在桌子底下睡觉的小奶狗,套上链子拉出房间。
刚把狗子栓在狗窝,一直哼哼唧唧的狗子突然站起来对着大门旺旺叫起来。
大门口有人!
吕康安转身看向木栅栏门,就见一个黑影正在弯腰解栅栏门上铁链。
妈的,这贼敢来自己家,真是不知死活。
吕康安大怒,拎起狗窝旁边的铁锹,直奔大门,自己今个儿要给这小贼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往门口急走了几步,吕康安突然停下了脚步,扶额叹息,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自己睡觉了。
“大晚上的,你有事啊?”
王富贵站在栅栏门外面,紧张地左右张望一下,才道:“你喊什么,快,给我开门,我有事找你。”
唉!
吕康安叹了口气,缓步来到栅栏门前,好笑道:“就在这儿说吧,三更半夜的,谁没事来村北边溜达啊!”
王富贵一愣,然后斥道:“万一呢,快点开门。”
吕康安没动,打着哈欠道:“门是不会开的,有话直说,不说我可回去睡觉了。”
惯的你,大半夜的开门锁门,老子回屋拿钥匙不累嘛!
王富贵使唤不到他,气的咬牙切齿半天,才道:“我来谈转让砖窑的事?”
吕康安道:“怎么,想通了?觉得一直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合适了?”
王富贵被气的后槽牙痒痒,忍了又忍,才没有啐他一脸,“你小子少得了便宜卖乖,我是有条件的,我不跟你挣村书记的位置,但你必须保证提名我当村主任。”
吕康安一脸懵,自己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都把我搞迷糊了,你当不当村主任不是村民投票选举嘛,我说了不算啊,再说就是选上了,你都犯了错误了,镇上怎么也批准。”
闻言王富贵怒气莫名消失了,他扶着栅栏,轻笑道:“我犯了什么错误。”
这老头,还跟自己装。吕康安笑而不语,静静看着他,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模样。
王富贵捋了捋八字胡,得意一笑,道:“承包砖窑的钱,我下午一分不少的补齐了。”
“两千五,一分不少?”
“对!一分不少。”
吕康安惊住了,你他娘的还真有钱!也真舍得!
“拖拉机呢,给了村里一张3000千块钱的欠条,免费开了好几年的拖拉机。”
王富贵冷笑,“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你见过我写欠条了?什么时候拖拉机是我家的了,我不过是在替村里保管罢了。”
吕康安摇摇头赞叹道:“你可真能白呼,指鹿为马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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