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去练车了。
二妮是重生的肯定会骑车,可大妮就不一定了。家里的二八大杠太笨重,不适合小孩学车。
而且二八大杠放在堂屋里,车身上落满了灰尘,可见大妮根本摸过它。
这眼看就要开学了,现学也来不及了!
要不让二妮骑车带着大妮上下学?就是不知道二妮乐不乐意。
吕康安心里想着,脚步不停的往王富贵家走。
转过街角,就看见姜丹和一群老娘们坐在大槐树下说笑,她边和别人说话,手里的笔边在本子上记录,旁边停着她的自行车。
真晦气!
吕康安转身想走另一条小路绕过去。
姜丹确是抬头看见了他,“张江,你别走,我有事找你。”
“唉,你忙,我在这儿等着你。”
吕康安停下脚步,回头笑道,心说苦也,翻旧账的来了,不搭理她还不行,以后开厂子少不了和她打交道。
他有些后悔当初口无遮拦了。
姜丹匆匆和那群老娘们说了两句,就收拾东西推车过来了,来到他身前朗声道:“走,找个阴凉的地方聊聊。”
“好!”
现在的农村不比以后农村,规划的四四方方,整整齐齐跟田字格一样。路边除了电线杆就是花花草草。
现在的农村,家家的房屋盖的都不规则,东一处西一处的,街道也是七转八弯,路边多的是怀抱粗的树木。
两人往前走了三十米,停在一颗榆树下。
姜丹扎好自行车,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就问道:“要是从新选村书记和村长,你觉得你们村谁合适。”
吕康安挠挠头道:“王富贵和张力其实挺不错的!”
姜丹看着他,似笑非笑,“那天在孙婆子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吕康安答非所问道:“镇长,你今年多大了?”
姜丹狐疑地道:“29怎么了?”
吕康安看着她被晒的通红的脸,道:“王富贵29岁的时候,已经是计分员了,他在我们村从先进个人一直干到村长,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村民潜意识里都认可他。”
姜丹柳眉微皱,“你是说,即使撤了他,如果再次选举,他依旧会当选村长?”
吕康安摇头道:“我没这么说,你上次走的时候,给我们王张分村的想法很浓烈,可这次来,你提都没提,想必是有人说服你了,你可以继续找那位高人给你出谋划策。”
“我不用你教!”
姜丹不悦道,杏眼白了他一下,“你就是个滑头,我问你你老实回答问题就行,不用给我玩避实就虚,不好使。”
“那我选王富贵、张力。”吕康安道。
姜丹又白了他一眼,“张力私心太重,难当大任,王富贵,今天一早还有人举报他私吞了你们村拖拉机,你觉得他俩合适吗?”
吕康安脱口而出:“王大柱!”
他娘的,王老大不含糊啊,昨天刚把王老孬下葬,今天就报复王富贵,一刻也不耽误。
想到昨晚王老大笑呵呵的没事人一样劝他们喝酒,吕康安就浑身一激灵。
姜丹眼睛眯了眯,神情严肃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王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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