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吕康安跑到地里如何安慰等的心急如焚孙大满。
姜丹这边,她陆续的把院里几人都一一叫进来问话了。
询问的过程也各不相同。
对孙婆子这种脸皮厚的混不吝,姜丹疾言厉色,连恐带吓,一会儿就把进门就哭闹着耍无赖的孙婆子给镇住了。
对张力和王富贵这种老油条,因为吕康安先前的话,已经对他俩心有成见的姜丹,没有给他们发挥的空间,让他俩有问必答就行,不要画蛇添足。
像审犯人一样的问话,弄的俩人坐立不安。
到了周二凤,姜丹化作春风细雨,问话也温和起来。
“二凤同志,你不要紧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好,就是说错了也无所谓。”
周二凤坐在小板凳上眨着杏眼,谨慎点点头。
姜丹笑道:“你们村里王张两姓的矛盾,是以前就有,还是最近闹起来的?”
“以前就有,听说是第一辈老祖宗为了争堤北的地,闹得很不愉快………………。”
随着周二凤语调轻缓的讲述,姜丹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变得很难看。
等周二凤说完,她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因为分地到户后,村里分东西,你多了我少了,王张才起的矛盾?”
周二凤撇嘴道:“那些都是小摩擦,主要的还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矛盾,经过长辈言传身教,王张两姓的人从小就不对付。”
再次得到确切回答,姜丹手握成拳,脸色变得铁青,原来王张两姓的矛盾还真是祖传下来,根本不是因为争东西。
她旁边的下属,也都个个面色怪异,自信满满的领导被傻大个当傻子一样调侃了,他们该做什么呢。
周二凤见状,忐忑的问道:“领导,是我说错了吗?”
姜丹艰难的笑笑,道:“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不小心让装成绵羊的狼,用爪子挠了脸。”
周二凤咋听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敢胡乱答话,腼腆的笑了笑。
姜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后,问道:“张江你熟吗,人怎么样?”
提到心上人,周二凤眼睛一亮,看了眼对面脸色不好的领导,她强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赞美之词,谨慎的道。
“那个…我当家的和他是堂兄弟,我来评价他可能不妥当,要不领导你问问别人吧。”
周二凤长的俊俏,属于小家碧玉型,娇娇柔柔的,只要不大声说话,暴露出强势的性子,很容易让人信她。
姜丹这会就被她的外表迷惑了,温和道:“没事,你说吧,不碍事的。”
“那我…说吧!”
周二凤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小声道:“张江,他是个党员,也是村委会的成员,不过他没参加过一次村里的会,就知道想法设法的赚钱,前些天一个月挣了好几万呢。我们几个本家也跟着他挣了点,村里人现在都很服气他,希望他能领着大家挣钱…………。”
越听姜丹和几个下属越吃惊。都没想到傻大个还是个能人。
要知道镇长的工资才三百多,连上杂七杂八的补助才锵锵四百块。他们这些下属满打满算一个月才三百块出头。
那个忽悠了他们的傻大个,一个月挣了他们十多年的工资!没天理啊!要不查查他有没有偷税漏税?
姜丹上任之前,来过小河镇暗访,遇到过吕康安沿村卖布,倒没有吃惊。只是惊讶他是个党员。
“你对分村的事怎么看?”姜丹又问。
啊?
周二凤没想到真会问这个,想到刚才张力在院里耳提面命,周二凤迟疑一会儿道:“分开也好,这样大家就不用闹了,可以安心种地打工了!”
姜丹听完,没有继续问话,笑着让她回家。
周二凤是最后一个被叫进去的,出来院子里已经没人了,连孙婆子母子也没在家。
她跑出院子,走了没几步被躲在拐角的张力一把拉住。
“侄媳妇,你都领导说什么了?”张力火气火燎的问。
问完话出来,他越想越不对,没管阴着脸匆匆离去的王富贵,悄悄躲在门外,想打听打听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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