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煤的卡车,你要是克扣运输费,他们走到半路,让人从车上扒拉下来几百斤煤,煤老板亏得更多!”
王全贵看到儿子随手拿出一万多元钱,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你俩最近不见人影,原来是卖煤去了?”
“嗯。之前注册了一家公司,当时拿了你的身份证的,我占股80%,你10%,王嘉友10%。”
王笔说了一下,“销售渠道已经打通了,以后这买卖来钱还是比较稳定的。”
王全贵和王德显相视一眼,都有些惊愕。
他们哪懂这些,只觉得王笔真是有本事。
“我们公司,目前就我和王嘉友,接下来肯定更忙,人手不够。我是希望你们过来给我们帮忙,工钱肯定比下矿井更高!”
王笔谈了一下午,总算给两个文盲长辈理清了买卖煤矿的具体操作。
他们当天夜里,就跟随王笔到仓库参观装煤,又跟随去了火车站。
亲眼目睹了三十三节火车,满载黑金,驶向了东方。
王全贵第二天就跟潘队长请辞,要全力支持儿子的事业。
王德显犹豫了两天,毕竟他在这个生意中是没有股份的,不过王嘉友有10%的股份。
以他对王嘉友的了解,要是没贵人相助,将来的生活也会跟他一样,下矿井,黑白颠倒的赚着辛苦钱。
很显然,现在摆在王嘉友面前,有了一个翻身的机会!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终于向潘队长请辞,全身心投入到煤矿买卖中。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得水煤矿库存量巨大,不缺煤矿。
王笔跟贾悦庭的合作日渐默契,可以做到每天能运出去一列车煤矿,也就是两千吨。
中间有过一点小插曲,省内的5500大卡的动力煤,价格普遍提高了8元到10元,而沿海港口那边的煤矿平仓价,同样上涨了10元。
这对双方的合作和利益分配,没有造成冲击,简单商量之后,合作照常继续。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
王笔把公司所有人召集开会。
他们后来有钱之后,租了一个两层办公楼,其中总经理办公室装上防盗门,又安装了一个保险柜。
打开保险柜,露出了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钞票。
一个月时间,赚了差不多160万元。
“这段时间,基本是晚上煤矿装车,忙到下午才能休息。”
他并没有因为赚了这一笔钱就飘了,语气依旧平淡,“之前说好了,你们工资一千五,加上加班奖励,每人三千元。”
他把三个信封,分别推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笔钱,肯定是比他们之前下矿井赚得更多。
“嘿嘿,赚钱咋那么容易呢?”
王德显爽快的拿起信封,打开看了一眼,厚厚一沓钞票,瞅着就让人高兴。
而后,他又把王嘉友手里的钱给夺走了,美其名曰:“我替你保管,到时候一并交给你妈,能把你妈乐得几天睡不着觉!”
王嘉友刚拿到手的钱,还没捂热,就被夺走,有些闷闷不乐。
“这钱都给你攒着娶媳妇儿!”王德显笑道:“过两天回家,你妈养得那几只大公鸡,现在肯定是又肥又壮,正好宰了吃一顿,庆祝一下!”
看到这父子俩的模样,王笔满脸微笑。
王全贵拿着信封,有些犹豫,“我的工资要不要都无所谓。”
王笔扬了扬自己手里的信封,“我也有工资,五千。公司以后还会发展壮大,招收更多员工。咱们一码归一码,亲父子也得明算账。”
王全贵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于是把钱收了起来,顺便说道:“村里让人捎来话,让我们过几天回去一趟,商量个重要的事情。”
“啥事?”王笔问。
“这两年煤矿价钱起来了,咱们村集体有个煤矿权,有好几个人过来问价,想要承包咱们的煤矿。村长召集大家回去开会,这么大的事情,咱们也不能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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