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生将信将疑地把地面的一块青石板揭开,里面已经有一坛酒,他再把这两坛酒放进去。手上触碰到那写着女儿红的纸,他忧郁地道:“母亲还没找到表妹呢,怎么就走了呢?”
沈清月心一颤,原来他也知道!
沈清月觉得自己不了解这表哥:“你父亲举行英雄大会,你怎么不去?”
“我又不想做什么英雄,他想做英雄,我偏要做个人人讨厌的登徒子,或者是废物,让他丢尽脸面!”
陈海生边盖上青石板边苦笑说,“不过,他太自私,刚开始为了面子还会天天教训我,现在看都不看一眼,好像他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吧!”
沈清月突然有些心疼他,道:“陈海生,等过了今天,你和他一刀两断,我带你去闯江湖!”
宗泽点点头,如果不是沈家出了意外,陈夫人与沈夫人姐妹俩曾给他们俩定过娃娃亲。只是陈夫人觉得愧对沈家才取消了婚约。
“梅姑娘,带我去找翠儿姑姑吧,我要知道真相,我要为我娘报仇!”陈海生又找来绳子有点怜惜地将刘莺莺捆起来,最后打开柜取来一件白色粗布衣衫,换下身上蓝色蜀锦。
“他这是干什么?”沈清月疑惑地问。
“思麻服孝!”宗泽答曰。
三人把刘莺莺锁进陈都鹏的房间。之后,又去后院的仓房。刘管家正在外面吩咐赶紧做饭,然后便急匆匆往前院去了!
仓房很大,里面还有一间粮仓,陈海生打开仓门,粮仓现在是空的,翠儿姑姑果然在里面,她只是被绑住手脚,并没有被识破身份,依然一身男仆人打扮。
粮仓只有六尺宽,墙壁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花岗岩石垒成的每块砖之间留一道缝,地板也是花岗石块铺成的,就连顶上也用两寸厚,六尺半长的长条形石片盖住。
“翠儿姑姑!”沈清月连忙去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翠儿姑姑盯着陈海生看了半天,陈海生也看了这个大胡子男人。
“海生少爷,你是在为你母亲思麻服孝?”翠儿姑姑应很是欣慰。
陈海生听出来声音确实是翠儿姑姑,也是一阵哭泣:“翠儿姑姑,生儿没娘了,生儿从此便没娘了!”
“翠儿姑姑,你和说夫人是刘管家杀害的对吧!”沈清月怕翠儿姑姑说了实情,表兄接受不了。
翠儿姑姑看了她半天才明白,遂又对陈海生说:“海生少爷,的确是刘管家,他一鞭打在夫人的背上,打出一个大窟窿,夫人连话都说不出!”
翠儿姑姑把香儿姑姑的死嫁接在夫人身上,所以毫无破绽。
陈海生眼睛赤红,道:“梅姑娘,你的功夫好,你教我武功,我要亲自杀了他!”
“好,你一定会报仇的!”
四人径直走向前厅,因为少爷在,恶婆子看到了,也不敢做声。
他们四人踏入前厅,正是天雷掌凤天雷与李玉晗打。
刘管家站在陈都鹏旁边,看到陈海生与“梅滢雪”站在一起,还把那贼领来了,心里顿觉不妙。他看了看陈都鹏,陈都鹏亦是盯着儿子看,眼中是诧异,也有惊喜,之后又恐惧。
宗泽与沈清月,翠儿姑姑都看向陈都鹏,眼中的仇恨愤怒便让陈都鹏胆怯心虚。
他强作镇定,他有金令主当靠山,怕甚?
倒是刘管家被陈海生仇深似海的眼神看得有些慌。
天雷掌内劲如金刚断石,对方越阳刚,受伤时便越重。但是,若是对方内劲比他内劲更深厚,金刚之力便会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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