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应声跑了进来,“你现在就去独立营辎重连,让小广东亲自带着人把老子的酒都给我送过来来。然后你再告诉那个小广东,就说我说的,胆敢欺骗上级,今天晚饭罚他吃三碗饭,外加一斤牛肉。”
虎子悲哀地看了秦川一眼,答应一声,跑出去取酒去了。
秦川本来是想着自己留下一些,以后偷着喝点,一年以后恐怕再想喝这么好的酒就很难喝到了,没想到自己说漏了嘴,那些想着打埋伏的名酒都被李云龙一锅端了,顿时苦着脸说,“团长,我这不是想着让你细水长流吗,等哪天你没酒喝了,我再把这些酒拿给你。”
“屁话。”
李云龙瞪了秦川一眼,“这酒放在你那里,哪还等得到老子来喝,早就被你小子都给喝没了。再说,这酒放在你那里,你小子就是擅自挪用缴获资财,放在老子这里,那就是军需物资。废话少说,那些酒都乖乖地给老子送过来。”
虽然李云龙的话有些霸道,可仔细一想李云龙说的又却是实情。如果这些酒真让他给喝了,那说不定李云龙说的罪名自己就真的坐实了,哪一天就会被人翻出来,那还真够自己喝一壶的。可这些酒被李云龙喝了,估计那就屁事都不会有了,一般人还真拿这件事没什么办法,最多也就是李云龙被上级喊过去,训一顿也就了事了。
想到这里,秦川心中不由一热,这李云龙虽然满嘴粗话,可却是真心替自己考虑。
一旁的郑坚强插话说道,“秦营长。我还有个问题。”
郑坚强明显就是想着把秦川买酒的这件事给岔过去,李云龙不易察觉地撇了郑坚强一眼。
“收编东北军骑兵营的事情,你刚才说的很简单,只提到一首歌,是叫《松花江上》吧,这首歌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又是你自己创作的?秦营长,你能唱一遍吗?”郑坚强一脸期待地问道。
郑坚强的问题让秦川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这首歌虽然在去年年底就在西安开始流传,可他们西路军,在那之前就来到了甘肃,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首歌的。秦川思维飞速地运转着,他要找到一个最合理又最无懈可击的的说法,不可能再说这首歌是他自己创作的,那样很快就会穿帮。
秦川故作轻松地说,“哦,这首歌可是跟我没多大关系。”
“郑营长,是这样,在永登敌人第一军后勤处,我看到了一张被火烧的只剩下一半的歌谱,问了我们俘虏的一个中央军的人,他告诉我这首歌是西安流传出来的,东北军的熟人要他想办法带给兰州的五十一军带过去,还给了他一百大洋。因为这歌曲的谱子烧得只剩下一半,我就让他唱出后面的部分。这首歌曲表述的就是流浪在关内各地东北人现在的心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东北军的官兵都传唱这首歌,以激发他们抗日的决心,就是这样了。”
虽然这些没听秦川提到过这首能激起或者说是唤醒他们斗志的歌曲的来龙去脉,可对于秦川所说,他还是有些奇怪。
秦川这个回答看似有许多漏洞,可这些故意留下的漏洞,又给他日后有了更大的回旋余地,这是秦川快速思索后想到的办法,也是他故意为之。
“你能不能唱一遍?”郑坚强不依不饶地说。
“我来唱。”张栩自告奋勇地站起身唱起了《松花江上》。
随着那悲凉的曲调响起,不仅张栩眼中泪水止不住流下,就连李云龙都端着酒碗都一动不动地动容听着。
一首歌唱完,不仅张栩泪流满面,就是李云龙,郑坚强、何大刚还有老班长,各个也都是眼中湿润。
“好!”李云龙首先开口。
“咱老李虽然是个大老粗,不懂这些词啊曲啊的,可咱老李听张副营长唱完,老子就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就想着去打小日本鬼子,解放咱们的东三省。”
“对。”郑坚强也激动滴说。
“这首歌不仅催人泪下,能激发东北人民抗击日寇的信念,也能激起所有中国人抗战的决心,真是一首爱国的革命歌曲,我一定要向上级汇报,找到这个作者。这一首歌堪比十万兵啊!”
秦川知道这一关自己又过去了,心中一松又暗暗腹诽,找到作者,估计十年之后差不多吧。秦川记得,《松花江上》的词曲作者张寒晖是地下党员,现在根本就不敢在这首歌上署名,想要知道作者,那就得等到张寒晖先生回到延安再说吧。
正想着心事的秦川,忽然感觉老班长正在隔着弹药箱,在李云龙视线死角里用脚在轻轻踢他,看了老班长一眼,见老班长并不看他,相反倒又是脚上加了点力气。
秦川猛然明白了老班长的意思,急忙说,“团长,我还有件大事要跟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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