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朝建国时期发生得事情。”
齐延先肯定了严璐的猜测,而后不紧不慢的介绍道:“据史书记载,大芸建国不久,南州便连年大旱,曾有妖言谎称大芸的建立乃违背天地意愿之事,逼得那位圣人连下三道罪已诏,请求九天之上赦免他的过错。”
“罪诏事了,或许是高祖心系万民真情终于感动天地,于南州赐下甘露。”
“史书确实是这样记载,不过……”严璐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方才继续说道,“但民间也有传言称,在高祖举行祭天的青峰山上,隐藏着一处神秘洞天,而那洞天内有一仙兽在此苦修,在亲眼目睹高祖连下三道罪己诏后,被高祖心系平民的真情感动,施展仙法,替南州借来云雾,连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
齐延笑了笑,指着台下的戏曲道:“《仙兽赐福》正是从这个传闻修订过来的。”
“虽不知这传说是真是假,但自从高祖连下三道罪已诏后,我大芸这二百七十年间确实风调雨顺,从未听闻出现过什么旱涝灾祸。”
两百多年都没出现过天灾?
听到齐延不经意间吐露出的信息,严璐的心中猛地颤抖了一下。
他回忆了下自己这一年来看过的书本,似乎此言非虚。
或许,有些民间传闻也不见得就是假的。
或许帝宫之内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不一定会是仙兽。
也有可能,是当初高祖得到了九天回应,成为了被册封的天师!
就是不知道,在成为天师后,寿数会不会增长。
若是会的话,岂不是意味着那位高祖很有可能还活着?
“或许还真有可能,要不然凭什么是他李家坐拥天下二百余年。”
严璐双眼微阖,右手摇晃着空杯,左手轻敲扶手,看似在听戏腔婉转,实则心里翻腾起诸多复杂的想法。
关若飞看向戏台,并未见到女子,咦了一声:“我似乎没有见到齐大家。”
“现在应该是高祖第二次祭天这场戏,等这幕过了,我姐才会上台。”齐延随意的解释了一句,探手从身边的果盘中抓起捧去核晒干的红枣,边丢入嘴中,便向两位同窗介绍《仙兽赐福》这场戏的大致剧情。
待到第二道罪已诏现世,藏于洞天之内的仙兽终于对外界兴起了好奇之心。
她不清楚,为何这世间会有如此悲惨之地。
她更加不解,为何那人间帝王要将所有的责任尽数拦在肩上。
抱着这样的疑问,仙兽施展法术,隐去身形,去往南州,见到了什么河床龟裂,什么是是易子而食……
眼前这景象给从未踏入人间,一心向道的仙兽带去了极大的震撼。
这让她开始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道”。
思绪杂乱的仙兽不知何时走回了洞府,恰好撞上高祖第三次祭天。
南州惨状历历在目。
那悲天悯人的祷词更不似作假。
于是,仙兽便化作人形,以云雾作裳,星河为梯,手捧天湖之水,洒向人间。
……
“感觉有美化那位高祖的意思在里面。”
听完齐延的讲述,严璐心里忽然就明白了这个故事的核心是什么。
“这马屁拍的也太精妙了,我穿越前要是有这一半的水平,怕是早几百年就坐上总监的位置了!”
三人谈笑间,祭天一幕已然来到尾声。
咚、
咚——
两声铜锣响起,殷红色的幕布合拢,一人走向台前,脸上用色彩丰富的油彩涂成夸张的奸诈神情。
这是间幕,台上唱将会为幕布后工作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以免怠慢看官。
这本没什么问题,可唱着唱着,严璐忽然嗅到了一丝异常。
“这间幕……是不是太长了些?”
他转头看向齐延,只见对方不知何时收起轻松的姿态。
齐延勉强扯动了下嘴角,算是回应了两位好友的注视:“可能只是一个不算大的意外。”
道具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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