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打死我?”
苗文锦不解,害怕,甚至感到愤怒。
老爷子因为激动而咳嗽起来。
苗文绣赶紧递了杯水过去,老爷子喝了两口,气息匀了,才又骂道:
“老子还没死呢!你这混账东西就天天盼着接班是吧?要派人来杀我是吧?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帐东西!”
苗文锦赶紧抢白:“我没有!不是我!我冤枉!”
老爷子冷笑。
凛凛的目光只看向苗文锦,好像能一下子看清楚他的心肝脾肺肾。
苗文锦就害怕这目光,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上了老爷子当了!
难道今天他真要将自己的儿子杖毙在这里?
老爷子挥舞着手中的拐杖,作势要打过来。
苗文锦赶紧夺路而逃,在经过苗文绣的时候,仓促说道:“老爷子要是有什么要紧,就联系我,今天我得先走了!”
说完他就跑出门去。
老爷子还是非常生气,看儿子已经跑的没影了,他颓然的坐在病床上,忽然老泪纵横。
苗文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
“父亲,您不要太生气。”
老爷子止住了泪,痛心道:“孽子啊孽子,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孽子!”
苗文绣还是有些疑惑,“您觉得,真的是文锦他雇的人?”
老爷子没好气的说:“不是他,还能是谁!”
郑凡星将老爷子的拐杖捡起来,重新放回到床边,刚才老爷子一激动将拐杖掷了出去,险些砸到苗文锦。
“苗总,从刚才的情况看,也未必就能确定是文锦总啊。”
的确,从刚才的对话中,无法证明就是苗文锦雇凶杀人,他也没有承认,不过他觊觎集团接班人位置的嘴脸,倒是一清二楚。
可惜老爷子“诈尸”的太早,如果再等一会儿,或许苗文锦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就是他!”
老爷子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至于儿子为什么能下如此的狠心,一改往日逆来顺受的态度,这也让他百思不解。
郑凡星看老爷子满脸涨红,担心他情绪过于激动,便赶紧请了医生过来。
医生为老爷子吃了些镇定的药剂,嘱咐他不能激动,让他静养,老爷子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安静的房间里。
虽然空调开得不大,但苗文绣忽然打了个冷战。
如果真的是苗文锦还要买凶杀父,那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既然能杀父,又何况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全都杀了,岂不干净?再也没有人耽误他继承锦绣集团了。
“凡,凡星,你说,苗文锦会不会也要对付我?”
从刚才苗文锦的话里,显然已经把苗文绣当成了一个障碍,并劝她回到猛河县去。
郑凡星微微点头。
“不过现在还不能断言,毕竟也没有什么证据,万一判断错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苗文绣不言,心中却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
或许,回星海市来是个错误。
在猛河县,文绣地产发展的好好的,为啥要回到这个是非漩涡中来。
不过,她转头看看白发苍苍的父亲,心又软了,此刻病床上的老人多么的孤独。
刚才他佝偻着腰哭泣的场景,多么令这个女儿心碎。
创下了家业,结果到头来众叛亲离,可悲。
或许受到刚才事件的冲击,苗文绣坐到沙发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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