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又开始有序的进行。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来的病人更多了,大家变得更忙碌。席安的儿子已经好了,小家伙虎头虎脑,席安带着儿子,抽空过来让孩子给秦朗和孙思邈每人磕了个头,口中直说感谢救命之恩,不忍在打挠恩人,救命之恩以后在报,父子二人便告辞而去。
王玄策的墨池又干了,秦朗研完墨顺便看了一眼王玄策记录的医嘱。随着孙思邈口述,王玄策下笔,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字酣墨饱,写得很是畅快流利。秦朗一看自愧弗如,看向王玄策的目光变得更是灼热了几分。
王玄策似有所觉,不自觉的挪移一下身体,要远离秦朗似的。
晚上崔县令又赶来,招待孙道长。孙思邈客气一下,谢绝了好意。
崔县令显得有些无奈,准备回去县府,又似想起什么事儿,对孙思邈说道:“小县差点忘记一事,现在给道长分说一二,几日前,长安城已有官人下来各县,巡查蝗灾情况,道长研究这灭蝗之法,人手短缺,也可向长安来人说明并求助之,灭蝗本为大事,如道长不方便出面,小县可代为通传,也不知道长,意下如何?”崔县令说完望问孙思邈。
秦朗听完也看向孙思邈,只见孙大神略微朝崔县令笑笑,然后说道:“县尊心意,贫道心领了,只是这灭蝗之法,为贫道偶然听闻,尚未验证,不知其效果如何,如此,才来偏劳县尊一二。略等几天,待贫道验证一下,如若果然可行,然后可上报长安,以便圣上及早准备灭蝗大计。”
唉……人精就是人精,做事滴水不漏,岂是那么好忽悠的?秦朗看着孙思邈想道。
秦朗本以为自己忽悠孙思邈出山,按计划灭蝗方案已经上报长安了,可孙思邈还需验证,只是不知道验证到哪一步?
慢慢来吧,以后哪个人再小看古人智慧,秦朗估计会用大嘴巴子甩他。孙思邈见秦朗沉思,猜到些什么,并不说破。
崔县令见此间事完,托辞县衙有事告辞而去。
秦朗代为送客,把崔县令送出驿站。
驿站外,崔珀刚打算告辞,秦朗拦住了崔县令。琢磨了一下对崔县令说道:“崔县尊,这玄策兄在贵县所任何职?”
“好教小兄弟知晓,王玄策此前路过本县,不巧病了,花光了盘缠,耽误了行程。后来病愈,代人书写家书筹措盘缠,我见其粗通书文,便想帮他,让他在县衙做些文书抄写,以及跑腿打杂之事。”崔县令回道。
“哦,那小子有个不请之情,望县尊大人恩准。”秦朗对崔县令抱抱拳说道。
“小哥儿请说,本县尽力满足。”崔县尊看一眼秦朗后回答说。
“小子看玄策兄办事精干,好教县尊知晓,孙先生研究这灭蝗之法,后续还需要些人手帮忙。现在就孙先生和小子二人,着实有些忙不过来,况且,此间筹备妥当,孙先生还需一路赶往长安,准备灭蝗事宜,孙先生身边需要得力之人帮忙,且路上也要有人护持左右,所以小子想,向县尊暂借王玄策,不知可否?望县尊成全。”秦朗说完,向崔县令施了一礼。
“小哥儿此请,哈哈,说实话,在本县这边没有任何问题,本县就是看王玄策孤身在外,贫病交困,才临时委事于他,让其赚点盘缠,好回去家乡,小哥可去征询他本人意愿,如他本人愿意,那就一切妥当,小哥儿如无他事,本县先行告辞。”崔县令说完,看秦朗再无他事,便告辞而去。
秦朗在驿站门口,定定的望着杆子上的驿站灯笼,出一会儿神,也就回驿站去了。
秦朗送客回来,孙思邈等在门口。
“小子,随老道进屋。”孙思邈拦住回来的秦朗,秦朗只好随孙思邈进屋。只见屋内除了一张床一个矮几,其余家什均已清出屋外,地上放着一排排的陶罐,里面装满土,上面有点湿润。看样子孙大神昨晚又忙到很晚,背篓里面的土豆苗,又换地方了,想必是老道自己折腾的。
自己这两天跟着帮忙,累得腰酸背痛,一到晚上变成了死猪,这次肯定是老道自己动手的,秦朗有点心痛老头儿了。
“老爷子,可不能再折腾了,这种下去两三天,快出芽了,您老再折腾死几株,咱爷俩哭都来不及啊,您老不心疼吗?等秧苗岀土,长到巴掌高,我们一次性移载到位,可好?”
“老道省得,不须多嘴,这也是为以后运输方便,现在准备好,再次起程的时候就直接装车,不用在麻烦了。另外,别打岔,老道有正事问你,也好决定以后行程。”
“老爷子,您说,小子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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