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刀客手脚被捆,那绳子乃是用牛皮混着绞成,强韧无比,打得是猪蹄扣,任你挣扎也只能越来越紧,加上那刀客左手被废,右腕重伤,更是逃脱不能,原本这样的杀手被玽诞打败后一般都是自我了断,现如今求死不能也没了生意,只双眼紧闭僵直坐在地上。
“咯吱”一声,那刀客心道:“是送饭的?还是来拷问我的”
只听一女子说道:“怎么这么狼狈,白费了我那么多好药。”那刀客显被这声音惊到,立马睁开双眼,只见眼前那女子满脸刺青,一头长发盘在头顶,身穿一紫袍,袍上绣着一直青龙,双手叉在胸前,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架着一支绣花针。
那女子一步步扭着腰朝他走来,那刀客开口道:“呵,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话音刚落那女子已经站在他面前蹲下,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微微抬起轻轻一笑道:“是!”说罢那刀客闭上双眼准备受死,心下想到:“我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还没有嗯?”那刀客只觉手脚松开,立即睁眼,只见手脚束缚已经解开,那女子已经背向他,离了有丈远,立马起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笑道:“我给你用了那么多药,你要是死了多可惜”正要说下去,身旁一人突然插嘴道:“这位姐姐,你要救顺便连我一起救了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假冒的无名,或许应该叫他吴铭或者南宫龘吧,只是也不知是不是真名。那日被揭穿身份后便和那刀客关在一起,自然也是手脚并绑,动弹不得被丢在房间角落。此前一直睡着,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便醒了过来。
那女子瞧了他一眼道:“你是?”
南宫龘摆出一副笑容道:“我啊,我是无名啊,就是那个”
不等他继续吹嘘那刀客便道:“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不用理会。”
那女子道:“原来是假的,正如首领所料。”说罢一针飞去,刺中南宫龘穴道,南宫龘顿时觉得浑身酥软,晕了过去。
那女子又道:“此地不宜久留,先走吧。”说罢拉着刀客冲出屋子,顺手关了房门。
这天夜里,玽诞只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膈应,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思来想去,突然心中一惊,从床上翻了起来,着衣提剑出门,径直朝关押那三刀客的房间走去。
心下道:“那日从阿忘和小建告诉我那人进了树林,我便起身,算上迷路时间遇到他也不过一个多时辰,众人在树林里分散,那刀客武功虽高却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害了这么多人!”越想越不妙,越跑越急。
玽诞二话不说推门进来,只见那刀客不见了踪影,只剩几段绳子,当下心中道:“果然有帮手!”又瞥见南宫龘躺在角上,便前一探。好在气息平稳,只不过脖子上多了一根针,当下拔出,将他摇醒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南宫龘中了迷药晕晕乎乎,说不出个所以然,玽诞只能丢下他,追出门去。
不过片刻那二人已经来到院子外的小树林,那刀客道:“为什么救我,按照你们青龙坛的规矩,失败了的人不都是死路一条吗?”那女子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我们可不是那种毫无人性的组织,我们首领会优待每一个尽心尽力的下属,更何况更何况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血,怎么舍得你死呢?”说着挑逗般一只手指点在那刀客胸口划了过去。
那刀客道:“可惜了我现在左手已废,已经对你们没什么用处了,还是你这青龙坛主还有什么药想要在我身上试试的吗?”
那女子瞬间脸色一沉转过身去道:“不错,你已经没什么用了,所以你走吧”
那刀客道:“那你们答应我的事呢?”
那女子呵呵一笑道:“我们自然是言而有信,你的身世之谜,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厚厚信封,轻轻一甩,那信封便向那刀客飘去,落在地上,树林中一片漆黑,尽管呆了很久也只能约莫看清人影,那刀客立马俯身寻找,摸了半天只听啪的一声,似乎摸到了,那刀客如获至宝般朝有光的地方跑去,不过须臾已经没影了。
那女子见状叹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只听一男子从树后走出来。
那女子道:“是谁。”还未开口之时已经数枚飞针丢出,那人挥动斗篷将飞针尽数挡住。那人呼地一吹,点亮火折子,火光打在那人脸上,正是魉。
那女子一眼看到他脸上刺青便认出:“你也是五毒教的?”
魉微微一笑道:“正是,或许我还应该叫您一声师伯?”
那女子道:“按理来说是还如此,不过我已经退出了五毒教,师伯你爱叫不叫吧,只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魉道:“林子里死的人那么多,他功夫虽好,却也不可能下手这么快,我寻思他一定是有帮手,便在关押他的地方不远处等着了,果然等到。”
毒笑道:“你倒是挺机灵的。”
魉又道:“我是五毒教中人,今天在林子里看到那些人的死状,有点像是五毒教的禁术,联想到师父说过她有一位师姐,因为研究禁术被赶出师门,后来好像还加入了什么青龙坛,看来便是师伯您了。”
那女子似乎被戳到痛处脸色一沉却又马上转为笑脸笑道:“呵呵,你倒是知道不少,那又怎样。”
魉道:“不怎么样,虽然不知道师伯在研究什么,但从结果来看那个药实在是太过恐怖,师伯还是尽快收手吧。”
那女子阴沉道:“你管得太多了,你是五毒教的弟子,这次我看在五毒教的面子上不杀你。”说罢便转身就走,魉正要追去只觉脑袋一晕倒了下去,望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道:“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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