玽诞此时已经不知如何反驳自己说的话,只能原地默默流泪,为自己刚才的话后悔。
如花又道:“我已经表达了我的爱意,少侠!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咱们不如就在今晚拜堂成亲吧?”说着如花已经将玽诞逼到了床沿。
“不不不不。”玽诞连忙拒绝道:“姑娘,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好好再考虑一下吧。”
如花说道:“也对,这样是太唐突了,我们还是回平安镇吧,让爹爹给我们好好操办操办。”
玽诞道:“不是不是,你理解错了……”
如花道:“少侠的意思莫非是不想回平安镇……”玽诞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如花道:“这好办,这离京城不远,我们去我伯伯那,在城里办婚宴也很好啊,少侠你真是太有想法了。”
玽诞心想:“这人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若是不直截了当说个明白,她不知还要纠缠多久。”于是严肃道:“如花姑娘!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是那个慕容家的姑娘吗……”如花失落说道,“还请少侠好好考虑一下,小女子告辞了。”说罢便走出房间。
玽诞只觉松了一口气,心想:“好像比想象中容易一些。”正想着只听啪的一声,玽诞连忙来到门前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住。如花道:“李少侠,你好好想一晚,明天一早我再来问你。”
“开门!开门!”玽诞边敲边叫,只听门外已经没有声音了。
“她不会觉得这样就能困住我吧……”玽诞心想着便躺在床上,刚躺下没多久便起身自言自语道:“不行,这样等到明早又不知道要怎么甩开她了,还是赶紧跑吧。”说着便拿起包袱和剑,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第二天正午,正值夏日炎炎,阳光大好,知了长鸣不停。玽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躺在一棵大树下补觉,一来昨夜赶路没有休息好,二来这树荫下正好避开这烈日炎炎。
“救命啊!”一女子边跑边喊,身后追着十几个彪形大汉,那些大汉各个身材魁梧,哪里能放她逃跑,不过在享受追逐的乐趣罢了,那女子使出全身力气也甩不开,右脚绊左脚摔倒在地。
"嘿嘿,小娘子你怎么不跑了"为首之人淫笑道,“是不是想通了,决定跟着哥哥”
“你别过来!别过来,来人啊,救命啊!。”那女子躺在地上,手脚并用,在地上后退着,边退还不忘呼救,见迟迟无人来,自觉已无生路,急的直流泪。
那土匪淫笑道:“别喊了,这荒郊野岭,来人没有,好哥哥倒是多得很。”说着便扑向那女子,那女子从头上抽出发簪,正好戳中了那男子手臂。
“啊!臭娘们不识好歹!”说罢便狠狠抽了那女子一巴掌,那女子本就细皮嫩肉,这一巴掌活生生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掌印,嘴角鲜血直流。那女子疼的哭不出声。
那土匪头子被戳中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发簪拔出丢在地上脱了衣服便朝女子来,一只手将她双腕擒住拎了起来,那女子使出浑身力气也脱不开身。
“救命……救命啊……”那女子带着哭腔说着,已经没有了之前撕心裂肺的吼叫,自觉毫无希望,眼泪从眼角涌出。
突然那匪徒啊的一声松开了手,女子不知为何,但抓住这一线生机转身跑去。
“给我追!”那匪徒捂着头说道。
“啊”那女子正低头拼命跑着,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正要向后倒去,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左手将她拉起,那手不是别人正是玽诞。
这时那群匪徒已将二人团团围住。那为首之人从后边赶来,拨开两个手下便对玽诞说道:“就是你小子朝我丢的石子吧。”
玽诞道:“被砸一下而已,赶紧走吧,不然可就不是头上长包那么简单了。”玽诞说着将剑抽出,指向那土匪。
“找死!”说罢那土匪便提刀砍来,玽诞不慌不忙,将身子一俯,趁那土匪往下砍之时直直刺向其手腕,那土匪手腕中剑,自发松了手,还未等刀落地玽诞又在腰间轻轻划了一剑,那土匪还未感到疼痛腹部又吃了玽诞一脚,摔倒在地,欲再起身玽诞剑尖已经抵住他的咽喉。众土匪本想上前帮忙,可没想到不过一招老大就被制服,便不好轻举妄动。
玽诞道:“统统给我让开,不然我就一剑刺下去!”
“快让开,快让开!”那土匪头子命令道,那些小弟哪敢不从,便让开了一条道。
玽诞见那群土匪让路便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先走我在这里断后。”那女子刚从死门关捡回一条命心中只有感激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连连道谢:“谢谢公子,公子你小心。”说罢便跑了起来,时不时还不忘回头看两眼。
玽诞和那群土匪僵持好久,等确定那女子跑了一段距离便在剑中聚气,朝那群土匪脚前一挥,只听一声巨响顿时烟尘四起,玽诞趁机施展轻功逃开。
那土匪头子道:“还扶什么!赶紧追啊!”手下便提刀朝玽诞追去。
那女子跑着跑着便没了气力,逐渐慢了下来,只觉一阵恶心,喘不上气,扶在一边的树上。
“姑娘你怎么了?”那女子耳边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那声音仿佛琴瑟般优雅,令人心旷神怡。
那女子喘着气道:“后面……后面有人追杀我……”说罢便体力不支倒下在那人怀里。
“听琴师姐,发生什么事了?”另一名女子问道,听琴将那女子交给师妹说到:“这姑娘被人追杀到此,你快带她去后面找其父,这里交给我。”
话音刚落,玽诞正好赶到。见那女子晕倒便要上来询问。
“不许动!”听琴见玽诞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剑,心下判断那姑娘所说追杀之人便是玽诞,于是也抽出腰间佩剑指着玽诞说道:“你这贼子,光天化日竟敢行凶伤人,今日我们玉女阁在此,岂容你胡作非为。”
玽诞听到此番话语心中满是疑惑说道:“这位小姐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琴怒道:“谁是你姐姐!”说罢便提剑向玽诞攻来,玽诞见其剑势虽然柔和,但身法极快,见听琴一剑刺来,按照玽诞原本的武功路数,敌人攻来之际应是抢先一步攻敌人必经之处,可一来玽诞不想与听琴生死相搏,二来听琴身法极快,要抢先一步很是不易,玽诞只能侧身躲闪,将剑竖在胸前以做防御,听琴空了一剑,便又转身挥剑,玽诞一并挡下,二人就这样你攻我防来来回回……
正在此时,侍书已经将师父带来,正是玉女阁掌门李清照,她身后还跟着另一名弟子司棋。师徒三人见玽诞听琴二人,一个脚下是玉女飞蝶步,一个长剑是无招胜有招。玽诞剑术多变幻,玉女身法实轻灵。往来交手无胜负,无上无下两相平。
侍书道:“师父你看,师姐正与那贼人斗呢!我们快上去帮忙。”李清照道:“不急,先看看再说。”另一名弟子司棋道:“师父,我看根本不用我们帮忙,那贼人被师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根本不需要我们帮忙。”
李清照道:“是吗?那为何你师姐还拿不下他。”司棋道:“师父你的意思是那人在让着师姐?”李清照道:“若他有意,你师姐已经败了三次了。”
玽诞听琴二人斗得正酣,听琴听到师父说自己已经败了三次次心想:“此人功夫胜我许多,可我算来也只败了两次,师父怎么说我败了三次?”她心知身后有师父相助,此战有胜无败。招数愈发狠辣,一剑劈向玽诞,玽诞还是不进攻横剑格挡,众人眼光都放在这两人身上,没注意到周围变化。正在此时只见一把鬼头刀朝听琴后脑横空飞来。
“师姐小心!”还没等师妹喊出,玽诞就将听琴抱住往侧边一摔,长剑在刀柄上一扫,又将刀转了回到那土匪手中,不一会那十几个土匪便悉数到齐。
“小子!可算追上你了。”那土匪头子说道,原来玽诞刺那几剑原本不深,只伤到他的皮肉。
听琴甩开玽诞道:“放开我!你这贼子,居然还找帮手!”
玽诞道:“你好好看看,这哪里是帮手,分明是来找我晦气的。”
那土匪头子道:“小子,你艳福不浅呐,瞧你身边这位也是天仙下凡。”说着便把手伸向听琴,玽诞左手一护将听琴推到后面,二话不说提剑就朝那头子挥去。
那些土匪也不废话,提起刀便朝玽诞来,玽诞不慌不忙接住这第一刀,后面又有一人朝玽诞背部砍来,听琴见状不由喊道:“小心背后!”
听琴从小在玉女阁长大还从未见过如此惊险时刻,见身后那人就要得手,险些就要惊叫出来。没想到玽诞弃了前面之人一个转身便要刺中那人咽喉,玽诞剑锋一转却刺中那人肩膀。
“好妙的剑法!”众人皆感叹道。那群土匪一个接一个攻向玽诞,玽诞却毫发未损一剑便刺倒一个,但也不伤及性命,不一会儿功夫,十几人便统统倒下……
“好剑法!”侍书司棋边拍手边夸奖道。
“好功夫!”说话之人正是李清照。玽诞道:“前辈谬赞了,这剑法不过是最最基础的剑法。”
李清照点了点头道:“虽然你的剑法招式简单,可却变化多端,尊师是谁,你又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啊?”
玽诞道:“在下……在下是平安镇少年,无门无派,此次是去华山参加少年英雄大会的……”玽诞答道,自是想避开师父这个问题。
“无门无派?”李清照问道,“那这剑法是你自己所创?”玽诞道:“也谈不上创,不过是武馆里买来的基本剑法而已。”
“基本剑法……”李清照若有思索回想着刚才玽诞的一招一式,笑道:“不错,不过这基础剑法也是我们玉女阁弟子的必修课,不过我习武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这基础剑法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玽诞一听到夸奖便得意起来便说到:”剑法一旦被招式所束缚便会变成死剑,所以招数要活使,倘若拘泥不化即便学上了成千上万的绝招,一旦与高手对决也是必败无疑。”玽诞只将神秘人的话转述出来,虽然只说了一半,不过在李清照眼中已然是不凡,心下对这少年十分中意。
她道:“可叹可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对剑法又如此深厚的理解。正好,我们也是要去华山,前面不远就是京城,出了京城就离华山不远了,我们把这些个强盗土匪送给衙门,然后再前往华山,少侠可愿意一同前往?”
玽诞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琴自知误会了玽诞,想起之前种种只觉脸红来到玽诞面前说道:“刚才……是听琴鲁莽了,还望少侠海涵。”
玽诞挠了挠头说到:“原来你叫听琴啊,真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声音也想琴声一般……刚才的事姑娘也是出于侠义心肠,何错之有。如今世道乱,只盼我们习武之人都像姑娘一样热心肠才好。”
听琴一笑,扭头便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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