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打的黄伯当此时已几乎晕厥过去,脸色如同一张白纸煞白,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全是冷汗浸湿。再者胳膊上被牙齿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其中更是渗透出了血迹。如此痛苦,他到真的一声不坑。
“将他抬下去吧,人没死就当此罪罚过了。”正当朱凌也不忍继续追究他的时候,黄伯当突然睁开了眼,大口喘着气。
眼框内布满血丝,即便身后剧痛袭来,他仍然坚持说道:“陛下,臣…臣有事禀报!”
“说。”
“臣本是个喜好读书的文人,从不杀人。但那刘湛欺人太甚!据臣所知,之前城外使者投降一事是他挑唆马魁,劝他将罪责推在臣的身上。臣一直以来从不过问政事,有事可让我去办,无事我只是读书。就这样竟然也会被他诬陷!”
黄伯当说话之时语气已是有些气若游丝,几乎是忍着剧痛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那你为何要杀死他?”
“因为陛下若是想杀他,可能杀不了。”黄伯当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又将整个府衙的气氛推至了冰冷。说他语出惊人也许都不为过。
王家彦一旁直呼深感无奈,他好不容易挺过了剧痛,现在却仍要挑衅陛下,这难道不是在找死吗?孟章明和范弦超也只是觉得此人有些颇为傲气了,即使有些胆略,但在陛下面前还是藏着比较好。
“为何?”
“陛下,不是臣不信陛下。只是陛下若是杀人,是单纯为了杀人,还是为了一些其他目的?”黄伯当也不下去歇息,继续说道。
“自然不单是为了杀人。”
“那好,如果告诉陛下,如若杀了此人陛下将在沧州甚至河间府征收不到一分钱的税,招募不了一个兵,陛下可信否?”
“陛下,切不可听他胡言乱语!”王家彦终于忍不住出言驳斥。
相反,朱凌只是挥手让其退下,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许是懂了一些,便问道:“朕到现在并未见过如此情况,你大可说来。”
“陛下,这个刘湛在沧州可是一个大家族。他家世代为官,哪怕在前元时期就已是为数不多汉人官员中的一员,到了我高祖皇帝平定天下之时,其先祖看准时机投了高祖。这才保住了官位,虽然他们家族进士不多,但每次家中出的进士都能保住他们家的官位。”
“上百年下来,虽然他们家族能达到的品级不高,但却是很稳固的。因此陛下初来乍到,即使是陛下亲临,想要动一个百年的家族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即便您动用武力,只怕流传出去对朝廷陛下名声都不好。”
“但若是我杀了他就是私人恩怨,只是触犯了大明律,并没有名声担忧。相反,陛下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清除他们的势力。”黄伯当说完,已是气喘吁吁。力气几乎都在此刻用完了。
“该如何除掉他们?”朱凌也显得极为忧虑,这沧州竟然也是藏龙卧虎。幸好遇到这黄伯当,也不至于自己闷头撞上。
“他们本来是无任何过错的,即使有也不是大罪。但有一点,就算他们是一品大员也是必死的罪名!”
黄伯当咬紧牙关狠狠说道:“前些年建奴南下掠夺之时,他们家为了不被掠夺,竟将府中婢女送于建奴,甚至帮助建奴抢夺他人财物,不惜杀了沧州许多人家。若是臣没记错,他们家现在有一副建奴赠与的盔甲。”
“陛下若能搜的出来,便可将他家定为通敌,到时候便有道理彻底清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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