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笑了笑,并未回话,而是问起司马敬如的情况,毕竟他带领了几百人走在前面,前面的情况他是比较清楚的。
“回禀陛下,司马参将方才差人告知微臣,说前面并无任何异动,陛下可放心入城。”范弦超上前禀报。
“那就入城吧,大军奔波了半日,也该歇歇了。虽然还是在北直隶,但离的也不远了。”
说罢,身旁的孟章明和范弦超便躬身领命带了兵径直朝沧州策马而去,卷起一片烟尘失去了背影。
而看着眼前吓得已经尿了一身的使者,朱凌嫌弃地让人把他拉走,也不要杀了,让其自己离开吧,不要想着回去当官了。
“陛下,从沧州便能看出尤其大明的地方官员已没了斗志,这大军还没有看清楚是哪一方的势力,竟派人出来投降。真是有些贻笑大方。”
确实,未见其人先遣投降,古来属实是没有的。但这如此可笑的一幕竟发生在了大明的官员身上,身为朝廷大员自然是极为愤怒。
王家彦又有些武将风气,见这种场面恨不得直接将其凌迟处死。他恨这些人的骨头竟如此不堪,即便是抵挡不了也不止于此。
“王卿,朕说句话,也许这句话触及了我大明祖宗的颜面,但朕依然要说。朕想说,自嘉靖皇帝时期,大明已经开始走向了下坡路,不过是初期看不出什么,但根源在那儿。想朕励精图治十七年,换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
说到这里,朱凌负手身后,踱步怅然道:“但结果呢?大明积弊已深,不是光朕十几年就能改变的,哪怕换我大明其他帝王治理也不过如此。”
闻言,王家彦也不免低下了头。陛下所言确实事实,大军沿途赶来,每到一地便见过无数难民流浪,更是无数人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而那些官员呢,一个个吃的油头满面,若不是陛下不让,王家彦早就尽数斩杀了。
但他也清楚,即便是杀了他们也毫无用处。心上任的官员恐怕依旧如此,不是治不治的问题,而是大明的官员大部分已经腐化了,根深蒂固。这种风气早已渗透到了大大小小的官员身上,极难根除。
就说京师那百官,陛下之前要各级官员捐银,很多官员哭嚎着,卖惨着。都称自己家中并无几分银两,更是有人哀嚎陛下要绝他们的命。
但事实呢?
陛下狠下心派遣锦衣卫抄家数位大臣的家产,其中包括哭穷的陈演,却没想到陈演家中竟藏着及十万两的银子。包括地下竟然都埋藏了许多银锭。出乎意料,也令他们不敢置信。
他家中不过才有一万余两的银子,还给陛下捐了三千两。
“若是这些不能解决,大明终究会被那些贪官污吏拖垮。”朱凌又突然回过身来,对王家彦肃然道。
“杀些人吧。乱世当用重典,看来地方的官员过惯了舒服日子,对朝廷政令欺上瞒下,对百姓安危不管不顾。大明因为有了他们,才会如此积弱。”
一听要杀人,王家彦自然是第一个赞成。他身为朝廷鹰派,一直以来奉行的便是武力,而不是某些文官所奉行的儒家之礼。
“陛下,要从这沧州开始吗?臣觉得,沧州大小官员大部分都该杀,但不至于都是些逆臣,说不定其中有几个忠贞之士。若是利用的好,沧州将是我大明第一个重现生机的州县。”
“走吧,沧州的官员等着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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