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有先明确目标,然后才可以投入努力。
如果连方向都没有,付出再多也没用。
我之所以一直压着这件事,就是为了等待苏伊人,给我指出一个明确方向标。
“有两套解决方案……”
苏伊人示意我先把车子熄火,然后继续说道,“一个是找虾池养殖户,另一个是跟码头渔船建立合作关系。”
“第一个呢,成功率虽然高,但是跟这些养殖户谈……恐怕最多也就只能在基础价格上,再下调个一两块钱左右。”
“比如,出池价格是16块钱。”
源头价,我懂。
市场价买18块钱一斤,是倒过一手之后的价格了。
如果跟养殖户谈,量大的话,确实可以再降低个一两块钱,但这已经是极限。
“我这几天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行性较高……”
苏伊人继续说道,“当然,那些捕鱼船量大。我们必须拥有足够吃下一整船的实力,才具备达成合作的资格。”
“那么你觉得,我们现在有这种实力吗?”
不等我回应,苏伊人又接着讲,“我的意思呢,暂时先踩点,把这里面的内情摸透了,等咱们的工厂建起来,真正投入生产了,再来找他们谈判也不迟。”
这是最为稳妥的方式。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要我暂时先放下冻虾仁这款产品吧?”
苏伊人不可置否一笑:“风险太大啦……虽然做生意就是在与风险对弈,但也不能毫无准备,就迎头撞上去呀。你说呢?”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就像她说的那样,在当前这个什么都不具备的阶段,起步就做这样一款大产品,确实有点冒进了。
一旦失败,很可能让我赔个底朝天。
循序渐进,才是最为明智。
“那就先搞五香卷?”
苏伊人笑着点点头:“杨江的研发也照旧,可以先让他把冻虾仁这款产品的工序全落实了,彻底把产品做出来,然后继续研究其它产品。”
“等咱们实力足够了,再生产他的那些产品,不也一样吗?”
“只要杨江能够源源不断地研发出产品,这些都将成为咱们的底蕴。”
“试想一下,今后跟那些食品公司对弈,在某个关键时刻,咱们能够接二连三的拿出新产品,到时候,局势必将由我们决定。”
随着她的讲述,我浮想联翩。
脑补出她所设定的那一幅场景后,我心头狂震,满目佩服地看向她。
她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慧。
工厂还没着落呢,苏伊人就已经看到今后的局势,并且提前准备。
这份运筹帷幄的能力与心性,非我不能及也啊!
我惊叹,又庆幸。
这个女人是我老婆,能有这样一个贤内助在身旁,只要我不作践自己,就算不能富甲一方,也必然可以富贵一生。
心中感叹,我点了点头:“听你的,回到福州后,我再跟杨江说这事儿。”
“现在,咱们先回诏安,然后一起到码头逛逛看。”
“嗯呐。”
启动车子,花了两个多小时回到诏安后,我和苏伊人在家里吃完午饭,也跟爸妈辞行。
“爸妈,要不你俩跟我一起去福州吧。”
我妈摇了摇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明年吧,到时候再跟你爸一起去。”
我没有再开口,爸妈是什么性格,我最是清楚。
可以说,是跟我如出一辙。
但凡决定的事,除非特殊情况,否则绝不会改变。
依依不舍的辞别爸妈后,我载着苏伊人再次踏上征程。
我俩并没有离开诏安。
到县城后,再次到酒店开了间房,然后驾车来到铁炉港。
通往码头的沿路,我看不到不少鱼池口。
车子停靠路边,我下车后,隔着一条水渠,打量着对面那一个个鱼池口。
“媳妇,你觉得这池子里是养鱼的,还是养虾的?又或者是鳖池?”
穿着一袭白色风衣的苏伊人,俏生生站在我身旁。
寒风中的她,俏脸微红:“应该是虾池……你看到池中间那台机器没?这是造氧用的,养鱼根本不需要用这个。”
挺懂的啊?
心里诧异之余,我看向那间建在池边岸间的木棚沥青屋,顿时放弃了跃过水渠,进去询问的心思。
因为我看到,棚屋边上趴着几条狼狗。
这玩意可不好惹,要是惹上了,就算我身手矫健,怕是也难逃狗口。
“媳妇,你先上车。”我指了指那几条狼狗。
苏伊人立马明白我意思:“悠着点,情况不对,立马上车。”
我点点头,等她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室后。
我扯着嗓子,喊了句:“老乡,有没有人在家?”
空旷的田野间,我这一嗓子喊出来,就跟是村里的大喇叭一样嘹亮。
棚屋里的几条狼狗,惊得纷纷站起,朝我这边望了过来,然后开口叫了几声,紧接着,撒开脚丫子狂奔。
好家伙!
我立马转身打开驾驶室车门,钻进车后,又把窗户给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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