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深意。
我眯了眯眼,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另一人也跟着说。
“阿兴,话不能这样讲……年轻人嘛,多少会有点血性,我们应该理解。”
“对吧,小阿弟?”
我看向说话之人:“这位瘦得跟麻杆一样的阿哥,是在讽刺我,不知天高地厚对吧?”
“你算个屁啊?”我猛地抓起桌面一瓶葡萄酒,直接砸在他身上。
随后,我起身跃过酒桌,快速来到消瘦中年跟前。
不给他半点反应的机会,直接揪住他头发,狠狠往前一扯,把他拽得扑在玻璃酒桌上。
果盘和酒水,全都洒落一地。
我单手摁住他的左脸,把他脑袋牢牢摁在桌面。
“几时轮到你个烂仔,来教训我了?够格吗?”
“真把我当刚出社会的小老弟啊?”
“阴阳怪气的,讽刺谁呢?”
喝酒?
喝个鬼的酒!
我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喝酒!猜出他们这群人约我得目的后,我就已经做好决定。
心里也清楚,这些家伙肯定会讥讽我,然后再以势压我,迫使我屈服他们。
或者是,用某种更卑劣的阴谋针对我。
所以,从进门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只要逮着机会,先削他们一顿再说。
“够了!”
刘清鸿阴冷的声音响起,“阿弟,先把阿光放开。”
我回头看向他,同时目光扫过其他几人,瞧他们个个黑着脸。
我咧了咧嘴:“刘清鸿,给你脸才喊你一声阿哥……我要是不给面儿,你也只是个屁。”
“怎么?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晚约我出来干嘛啊?”
“一条条狼,搁我面前装个毛线羊的啊?”说话间,我手里的力道加重。
被我摁住脑袋的消瘦中年,立马惨嚎了一声。
“你今晚失心疯了吗?”刘清鸿语气低沉,“还是说,你真以为我们几个加起来,制服不了你?”
我看了看他们站起来,俨然一副随时都会出手的姿态,不由松开被我摁着的消瘦中年。
“想打架?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我先弄死你!”刚被我放开的消瘦中年,怒骂着抓起一瓶还没开封的葡萄酒,朝我脑袋砸过来。
我早就防着这烂仔呢。
避开他这一击之后,我扬手一拳,直接砸在他脸上。
在他整个人往左倾斜的时候,我再次揪住他头发,狠扯了一下。
在他的惨叫声中,我从他脑袋顶扯下了一撮头发。
瞧着他躺在沙发上,搓着头发惨叫连连的样子,我撇了撇嘴,看向一脸惊怒的刘清鸿他们。
“几位阿哥,我练过武的。”
刘清鸿眼皮子狂跳:“阿弟,你今晚过火了。”
“我不止今晚过火……”我看向他。
“以前是觉得没机会,不然,就凭你三番两次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早就像揍你弟弟一样,把你也削一顿了。”
“另外,你们几个心里盘算着什么,我一清二楚。”
“今晚我把话撂在这儿,你们有多少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江一方全接了。”
狂嘛?
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狂。
但我必须这样做。
只有把这个莽夫的形象植入他们心里,这些人才会有所忌惮,不敢动用过多武力。
只要能把战场限制在生意场上,不会威胁到苏伊人的人身安全,我不介意更狂一些。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我是个没有几两水的莽夫。
这就是我想要给他们的印象。
……
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两头野兽,只是平时受限于各种规则,所以我们只有竭尽全力克制着它。
我把它们称之为:理智与狂蛮。
大多数得时候,是那头名为理智的野兽,占据主体,所以我学会了从容不迫。
然而,当我把那头名为狂蛮的野兽释放出来,我的行为举止就变得轻狂跋扈。
我就像是得了失心疯,先是把消瘦中年揍了一顿,然后又甩了刘清鸿几人一巴掌。
接着,在他们愤怒地目光注视下,我张扬地笑着走出包厢。
我以为他们今晚会安排人堵我,所以才会把单鹰带过来。
然而我想多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但是,苏伊人猜对了。
刘清鸿他们确实在酒水里下了东西,这是红梅调查之后得到的消息。
我猜想,下东西的那瓶酒,应该是刚才矮胖光头中年递给我的那瓶。
这些人跟我一样卑劣,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并不鄙视他们,因为我也是这种人。
苏伊人有句话讲得非常有道理——当我们登上这个角逐场,遇见的每个对手,都是我们内心的映照物。
所以,不管他们用哪种手段对付我,我都不会有半点怨言。
因为我同样也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地攻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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