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被这条毒蛇跑了。
接下来,我要更警惕了,否则保不齐,在我松懈的时候,会被刘清林狠咬一口。
事情不算圆满,不过也能接受。
至少这场较量中,我赢了刘清林几步。
他举报我,并未对我造成损失。
而我一招,却让他损失惨重。
有时候较量就是这样,并不一定非要面对面。
这种隔空交手,就像下盲棋一样,拼得不仅仅是智力,还有个人的谋略,与心性。
“您打算如何处理这批货?”
“回头说。”赵叔没有明言。
可我听懂了。
挂断通话后,我转身走下楼梯,来到苏伊人身边坐下。
“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扣除广州那边的货款,还剩八十万左右。”苏伊人报完具体数字,又问我要钱做什么?
我把刚才跟赵叔的通话,详细跟她讲了一遍。
末了,我补充一句:“你觉得,会不会是我想的这个意思?”
苏伊人沉吟几秒:“他既然没有明讲,说明大概率跟你猜得差不多……不过你认为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只要赵叔能弄出来,这批货,我就敢接手。
至于后面的事,根本就不需要我烦心。
因为我相信,作为获利者——赵叔会把所有痕迹抹除干净,绝不会牵涉到我。
我可以不怕事,但赵叔绝对担不起事。
很多时候,我们一直恐惧中徘徊,总觉得这事不能做,那事不能碰。
其实,事件主导者比我们更恐惧。
听完我这话,苏伊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建议换个方式操作。”
她探过脑袋,附在我耳边低语几句。
听完后,我心生几分惊叹之情,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招相当妙,回头我跟赵叔说。”
苏伊人眨了眨眼,笑得有些俏皮“怎么样,我这军师还算合格吧?”
“岂止合格,绝对是满分……”我咧了咧嘴,正想继续往下说,苏伊人放在茶几桌的生意手机响了。
只见她拿起来一看,然后递到我面前:“刘清鸿。”
之前冻品价格战那次聚会后,我有保存刘清鸿的联系方式。
如今看他打电话过来,我稍微一想,心里面就已经明白他这个电话的意图。
只是,他能这么快就知道是我在暗中搞鬼,着实让我倍感惊讶。
不过稍微一想,倒也可以解释得通。
毕竟赵叔说了,没有抓到人。
这也说明,向我透露刘清林仓库和餐馆地址的黄毛青年,此刻应该已经坦白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刘清林又是如何怀疑他的,这应该是跟昨天牌桌的另一个伙计有关。
当然,也不排除刘鹏这里除了问题。
但不管是哪个环节出问题,这些都跟我无关。
我只知道,现在已经跟刘清鸿和刘清林兄弟俩撕破了脸,接下来,要么是我被他们弄死,要么是我弄死他们。
接过手机,我摁下接听键的同时,起身走向通往后院的那扇门。
“清鸿哥,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好事要关照阿弟我吗?”
电话那头的刘清鸿笑道:“阿弟能耐这么大,哪还需要我扶助呀?”
“只是我这人一直觉得,生意人就该和气生财,而不是互相捅刀子,做一些下三滥的事,让彼此蒙受损失。”
“阿弟觉得呢?”
我轻笑一声:“阿哥这想法和我一致,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奈何,现实并没我想象的那么美好,总有人会趁我转身的瞬间,一刀捅在我腰眼上。”
“那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立即把刀子拔出来,反手捅回去喽。”
和气生财?
实现这四个字的基础,在于彼此有共同的利益,能为双方带来效益。
否则,这四个字就是笑话。
生意场上,从来就没有竞争对手能和气生财,所有表面的和气,全是为了迷惑对手。
刘清林既然能做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偏偏这位当哥的,刘清鸿还在出事后,反过头来警告我。
这是几个意思?
真以为我江一方是软货,就该任由他们俩兄弟拿捏吗?
“阿弟这样认为,也是理所应当……”刘清鸿笑道。
“我们诏安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正是这股源自于先辈的秉性,才让我们诏安人能在各地扎根。”
“我这话,你赞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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