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0章 鱼藏8(1 / 2)格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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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导致最糟糕的结果出现,关琥加快了车速,在十分钟内就到了许家门前,但有人比他更早,看到门口停放的救护车跟警车,他僵在了驾驶座位上。

“不会是谢凌云真的杀人了?”

稍微呆滞后,关琥迅速跳下车,两人跑进宅院,外院里站了不少人,看制服都是保安,不过还好没有拉警戒线。

他们走进大厅,里面的人更多,江开也在,他正在跟谢凌云说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躺在沙发上接受医护人员的包扎,佣人跟保安们不知出了什么事,都站在较远的地方观察他们,惊慌的表情显而易见。

看到他们,大家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这时医护人员的包扎工作也结束了,他们撤开后,关琥发现受伤的人居然是李元丰,再看看李元丰额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没精打采地缩在沙发上,他忍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幸灾乐祸。

“出了什么事?”他走过去,问谢凌云,“我听叶菲菲说你突然来找许善陵,还跟许家的保安打了起来。”

“不是‘打起来’,是谢小姐带了兵器在打人。”江开插嘴说。

“我只是想见许善陵,问清他这件事,可是保安不让进,所以起了点冲突。”

关琥看看谢凌云纤瘦的身材,再想象了一下她的爆发力,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撇开不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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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云将手里的照片跟信封递给关琥,照片里是餐厅一隅,两个男人隔着餐桌相对坐着聊天,一个男人他不认识,另一个手拿短剑的人是许善陵,照片右下角显示了日期,是三年前的春天。

从拍摄角度来看,拍照的人离他们较远,应该是偷拍来的,再看信封,只写了谢凌云的住址,而寄件人的地方是空白的。

“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是我父亲,我想寄信的人应该是看到了我在各个论坛上的留言,所以告诉我许善陵跟鱼藏剑的关系。”

谢凌云指着照片里许善陵手里拿的剑,说:“我猜想许善陵将这柄剑跟我父亲的仿造剑对调了,所以我父亲的剑身上少了疤痕,我来之前问过父亲的朋友,才知道许善陵跟父亲是认识的,所以想来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以许善陵现在惊弓之鸟的状态,尤其还是事关鱼藏剑的,他不可能见谢凌云,关琥想这应该就是双方起冲突的原因,但……

“这位先生英勇负伤,不会是你的杰作吧?”

以李元丰的嚣张对上谢凌云的火爆,要说不出事反而奇怪。

看到他的反应,谢凌云连连摇头,“不关我的事,他是被凶手打伤的,听这位警官说,在我跟保安在楼下起冲突的时候,凶手潜入房中想刺杀许善陵,被埋伏的警察及时制止,他在跑路时就把在后院过道溜达的人打晕了。”

“我是在巡逻,不是溜达!”李元丰站起来大声纠正,但没人理他。

关琥这才明白为什么门外停放了救护车,忙问:“许善陵伤得很重?”

“他没受伤,不过凶手撞到了杨雪妍,她滚下楼,好像有流产的迹象,”说到这里,江开叹道:“说起来也真倒霉,他们新婚夫妇本来是住在别墅的,是许善陵让他们回来,没想到就出事了,蒋玎珰在照顾她,组长正在跟许善陵做笔录。”

“许善陵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凶手戴了鬼头面具,这就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线索,许善陵没受外伤,不过吓得不轻,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录口供。”

听完后,关琥又转头看李元丰,李元丰捂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说:“我是被人从后面攻击的,我刚看到玻璃窗上映出个鬼面,后头就挨了一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燕铎一直缄默不语,听到这里,他突然指着照片上的短剑,问:“你有看到凶手拿这柄剑吗?”

关琥惊讶地看过去,不明白张燕铎为什么会突然问鱼藏剑,难道他认为凶手这次也带了剑,想通过寻找宝剑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吗?

李元丰受了伤,有点发蔫,老老实实地答:“没有,我连鬼面的具体模样都没看清,说不定我的伤就是他用剑砸的。”

“不好意思,你的头是被放在走廊上的铜花瓶砸的,现在凶器还躺在地板上等待鉴证呢。”

蒋玎珰从外面进来,听到李元丰的话,她忍不住说道。

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经过客厅大门,匆匆走进去,许枫跟在担架旁,看到他表情惊慌,关琥想担架上躺的应该是杨雪妍,他低声问蒋玎珰,“杨小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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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玎珰揉揉额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医生说她没有大碍,不过孩子保不住了。”

客厅里寂静下来,这是个很糟糕的结局,让关琥忍不住又握紧了拳头,有人犯了错,却要让无辜的人去承担罪责,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更无法认可。

见气氛不寻常,江开故作轻松地说:“鉴证科的人马上就到了,整个宅院也都封锁了,凶手应该还藏在这栋房子里,一定可以找到他。”

说着话,许善陵在长子夫妇还有萧白夜的陪同下也从二楼下来了,他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婚宴上他的状态还算勉强过得去,可是现在的他几乎可以用极端糟糕来形容了,眼神也变得混浊,无法定住焦距。

看到他,谢凌云立刻冲了上去,将照片递到他面前,激动地质问道:“这柄短剑是不是你给我父亲的?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陡然看到照片,许善陵一惊,身体剧烈晃动起来,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谢凌云气愤地说:“都说鱼藏剑是不祥之剑,我父亲没多久就出事了,是不是你造成的?”

“照片、照片你是从哪弄来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关琥把谢凌云拉开了,许善陵现在的状态太糟糕,他担心谢凌云再这样逼问下去,不仅拿不到答案,还会把许善陵刺激得昏厥,萧白夜也阻拦道:“许先生需要马上就医,有什么事等他的病情稳定下来再说。”

“我只想知道父亲是不是还活着!”

“他不会活着的,”许善陵恢复了镇定,面对谢凌云的愤怒,他眼皮都没抬,很冷淡地说:“你也知道鱼藏剑是不祥之剑,又怎么能期待好的结局?”

谢凌云呆住了,关琥本来在阻拦她,但是听了这话,他的火气突然涌了上来,女人的直觉是灵敏的,他想谢凌云的猜想是对的,一切的悲剧都是这个人在始作俑者。

“许先生,你还记得专惠吗?”他走上前,面对许善陵,故意问道。

许善陵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脸色比看到那张照片时更糟糕,浑浊的眼神看向关琥,里面有疑问也有慌乱,但更多的是惊惧。

“我们已经查到鱼藏剑的真相了,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不怕遭报应吗?”

车祸现场的惨状在脑中回荡,关琥明知自己这样说,很可能会遭到许家律师的投诉,甚至接受警方内部的警告处分,但他还是忍不住,双手握紧,如果许善陵再年轻二十岁,他的拳头一定会直接挥过去的。

颤抖的拳头被张燕铎抓住了,冷静温和的气息传来,缓解了他激动的情绪,张燕铎冲他摇摇头,示意他镇定。

关琥用力吸了口气,克制住揍人的冲动,其他人还不了解是怎么回事,一齐看向他们,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被关琥的话刺激到了,许善陵突然激动起来,甩开长子搀扶的手,双臂在眼前大幅度地晃动着,叫道:“我早就遭报应了,我最疼的小女儿死了,我的妻子变得半疯半傻,珠宝事业滑坡,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孙子,现在好不容易要有了,却又没了,你还要我再怎样倒霉?”

一番大吼后,许善陵全身发出颤抖,没等关琥回答,他就两眼翻白,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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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善陵的晕倒导致大厅发生短暂的混乱,他的长子吩咐佣人们帮忙搀扶,又急忙跑出去叫医生,看到这种情况,关琥傻眼了,他看看萧白夜,萧白夜脸上露出无奈,拍拍他的肩膀,叹道:“干得不错。”

话语中透露出咬牙切齿的意味,关琥也觉得自己做得好像有点过分了,他摸摸后脑勺,小声嘟囔,“他不会气得脑溢血吧?”

“气死的情况下,法律上不需要你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张燕铎安慰他,还好现场状况混乱,否则这句安慰又将引起更大的风波。

萧白夜手抚额头,对这两位先生的存在感到头痛,为了不影响自己做事,他用眼刀扫射关琥。

“你们兄弟要不要去后面看下现场?”

眼睁睁地看着许善陵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送了出去,关琥很想跟过去,他觉得这老狐狸多半是在装昏,一个做尽恶事的人不会这么不抗压。

可是脚步刚抬起,就被张燕铎拉住了,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声说:“也许现场会有什么发现,许善陵那边有人盯着,不用担心他会逃。

谢凌云已跟随医护人员出去了,有她跟着,许善陵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关琥便听张燕铎的建议去了楼上。

许善陵是在书房遭受攻击的,地毯上零碎落了一些瓷器的碎片,房间门窗紧闭,关琥探头往窗外看,外面是前院,院子里有巡逻的保安,要想避开保安的眼线翻到二楼,几乎不可能,更别说运用技巧打开有警戒防御的窗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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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顺着书房走廊去了后院,这时鉴证人员陆续赶到,开始在周围进行勘查,两人下了楼梯,又来到李元丰遭受攻击的地方,地板上滚落了一个铜花瓶,凶手应该是用这东西将李元丰砸晕的,走廊的另一面是玻璃墙壁,但因为是后院,外面灯光很暗,除非刚好有人经过,否则不会看到楼里走廊上发生的事情。

再往前走,尽头是连接别栋的楼梯,杨雪妍就是在这里遭遇逃窜的歹徒,并被他推下楼的,楼梯下方沾了些血迹,在灯光下透出殷虹的颜色。

别栋的建筑物较小,后面的走廊当中有个打造精致的阳台,进入阳台的门从里面上了锁,走廊另一头是许家两个儿子的房间,由于大家都跑去前院了,这里显得很安静。关琥过去看了一下,楼上有几个卧室,楼下是客厅跟餐厅,通往外面的门锁着,为了不影响勘查工作,关琥没去碰门把手,等他返身回来,就见张燕铎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说:“所有窗户都安了防盗装置。”

关琥本来想警告他不要乱动东西,眼神在落到他戴着的胶皮手套后,改为,“你从哪儿弄到的手套?”

“跟鉴证科的人要的。”张燕铎说着话,又去打开其他房间,探头看了看,说:“窗户都关得很严实,看来是出于许善陵的警告。”

关琥没有每个房间都检查,因为前院巡逻的保安很多,凶手根本无法从前面离开,他在转了一圈后,来到二楼的阳台门前,张燕铎试着拧拧门把,分析道:“凶手可能根本没有离开——这里的保安年龄大多在三十上下,符合专惠儿子的条件,他又熟悉环境,没刺杀成功的话,只要想办法混进保安群里就行了,所以这些人每一个都有嫌疑。”

“那至少应该找到面具跟短剑,这是他的常备品。”关琥说:“许家的古董这么多,找个地方随便一塞就可以了,虽然调查起来很麻烦,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面具暂且不论,鱼藏剑的话,张燕铎想凶手不会‘随便一塞’的,假如剑在这栋宅院里,那应该不难找,就怕凶手根本没带来。

这番话张燕铎没有说出来,他拧开门锁,给关琥做了个请的手势。

门打开,夜风从外面吹进,两人走上阳台,阳台面积颇大,上面摆放着铁质的桌椅跟太阳伞,是午间休憩的好地方,阳台的前方有一片绿荫,草坪上间或竖着LTD灯盏,所以空间并不显得阴暗,院墙外的不远处是树林,再往前方看去,则是点缀夜景的灯火,看来这是个提供远眺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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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琥靠在阳台边缘往外看,“假如凶手是外来的话,这里是他唯一可以逃走的地方。”

张燕铎没有马上接他的话,而是站在他身边,跟他并肩靠着阳台,说:“你是执法者,情绪不该被自己处理的案件所左右。”

张燕铎指的是刚才他冲许善陵发火的那件事,不过关琥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说:“我知道,所以最后我忍住了没揍他。”

“我的意思是当你想揍人的时候,就不要忍耐,忍耐会影响你的判断力,比如如果凶手是从这里逃走的话,他要怎么锁门?”

“我刚才说‘假如’了,凶手可能是保安,也可能是跟内部人员勾结,甚至也可能是许善陵的家人,所以每个可能性都不能放过。”顿了顿,关琥又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

黑夜中,张燕铎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如果说冲动是关琥的弱点,那坦诚则是他的优点,可是面对这样直率的道谢,他反而很不习惯,叹了口气,说:“不谢,我只是不希望被猪队友拖后腿。”

关琥的拳头握紧了,正在想要不要听从他那个所谓‘想揍人时就不要忍耐’的建议,围墙外的小树林里闪过亮光,张燕铎噗嗤笑了。

“有关有没有人从这里出去的问题,我们可以问线人,”他指指在远处晃动的亮光,说:“都忘了叶菲菲在那里了。”

关琥也想起了,大叫:“她居然还在。”

夜风隐约传来女孩的叫声,证明叶菲菲正在那里,发现这个情况后,关琥双手按住阳台,翻身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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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不算高,但这样在黑暗中突然跳出去,还是很惊险的,张燕铎靠在阳台边上没动,就见关琥落地后,朝着院墙大门冲去,速度快而敏捷,真如出柙猛虎,他不由得耸耸肩。

“这家伙又在耍酷了。”

等张燕铎顺楼梯出了楼栋,来到后院,院墙门已经被打开了,关琥早跑得不见了踪影,他抬头看看四周,看到有两个地方安了监控,如果有人经这里离开的话,一定会被拍到。

他出了院子,加快脚步赶过去,老远就听到叶菲菲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关琥正低着头看她的手机,直接把她的话屏蔽了。

“有什么发现?”张燕铎走过去问。

“发现了很多美女的自拍。”

关琥将叶菲菲的手机递给他,就见在叶菲菲的微博上有一排她刚拍的照片,里面有一部分是许家的房屋,但大多数是叶菲菲摆出的各种造型的自拍,以树林为背景,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我一直待在这里很无聊嘛,就随便玩玩了,不过我有用心监视住宅后门哦,从跟你们通完电话到现在,绝对没有人出来过。”

“你的眼睛盯着萤幕,就算有人出来也看不到。”

“除非他会飞的,一下子飞没影了,否则这里这么空旷,怎么会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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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叶菲菲所说的,许家附近没有其他住宅,后面邻接着小林子,站在她这个位置上,可以把周围观察得很仔细,看得出她有特别选择监视的方位。

“‘呵,我在帮男朋友抓坏人。’

”关琥凑在张燕铎身边,读最新的那则微博,然后看看叶菲菲。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和好了?美女你不要太自恋。”

他的话换来暴力攻击,叶菲菲将皮包啪的拍在了他的头上。

“有毛病啊你,我在帮老板做事,我说的男朋友当然是老板,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你、你们?”

关琥指指他们俩,一脸的不敢置信,叶菲菲还故意气他,特意上前揽住张燕铎的胳膊,仰起下巴冲他示威,“老板比你聪明比你长得帅比你高,最重要的是个性比你好,看我跟老板有没有很配?”

前几条也就算了,但说到个性好,关琥觉得叶菲菲会这样认为,一定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伸手把她从张燕铎身边拉开,叫道:“你不可以喜欢他!”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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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他是我大哥,你刚跟我分手就搭上我大哥,这很像乱伦……”

“乱伦你妹啊,关王虎你这变态!”

在叶菲菲大声怒骂的同时,拳脚也暴风骤雨般的飞了过来,关琥这次除了被皮包打外,小腿上也挨了好几下,他双手抱住头躲避,问:“说正事,你真的没看到有人出来?”

“都说没有了,关王虎你再敢怀疑我,我马上阉了你!”

在下一脚踹过来之前,关琥聪明地躲去了张燕铎身后,叶菲菲泼辣归泼辣,对张燕铎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她没再跑过来攻击,只双手叉在腰间骂关琥。

“我现在很庆幸自己被踹了,否则什么时候变太监的都不知道……”

关琥在张燕铎身后小声嘀咕,却半天不见他有反应,张燕铎看手机正看得出神,关琥忍不住探头去看,就见他还是在翻看叶菲菲的自拍照,叶菲菲来回拍了好几张相同的动作跟背景,这让关琥觉得她太无聊了,但更无聊的是张燕铎,他居然对着那些照片反复看个不停。

行为太诡异,关琥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搭住张燕铎的肩膀,问:“亲爱的哥哥,你不会真喜欢这位自恋的美女吧?”

“你才自恋呢,关王虎!”

叶菲菲甩过小皮包,给关琥的脑袋来了一下,又歪着头,做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问张燕铎,“老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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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只是看背景。”

冷淡淡的话声传来,叶菲菲立马僵住了,直到关琥哈的笑声传来,她才回过神,又冲他狠狠甩了下皮包。

再次遭受攻击,关琥无语了,话又不是他说的,为什么打他?但想到要是再跟叶菲菲纠结下去,一定没完没了,他选择偃旗息鼓,问张燕铎。

“背景里有拍到奇怪的人吗?”

“没有,只是似是而非的景物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可能是风吹树梢造成的投影问题,同样的背景,树枝的状态跟数量会有微妙的不同,张燕铎联想到陈铭启被杀的现场,他发现自己忽略了某个地方,也正是这个地方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把手机还给了叶菲菲,又从关琥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说:“我不太舒服,先回车里。”

“不舒服?”

关琥起先有些担心,但是在观察了张燕铎的脸色后,他觉得这绝对是撒谎,而且是很没水准的谎言。

“那我去查现场,你休息归休息,不要一声不响就开车走人。”

“不会的,我等你。”

关琥对这个保证持怀疑态度,他跟叶菲菲回到许家的宅院里,让叶菲菲先离开,在配合这方面,叶菲菲很懂事,她问清楚了状况,在得知谢凌云可能跟去了医院后,说去帮谢凌云的忙就离开了,虽然关琥觉得她会越帮越忙。

许家的现场鉴证差不多已结束,江开跟老马将监控录像反复看了几遍,确定在许善陵被攻击时,没有外人进出过,也没有可疑的人被录下来,关琥听着他们的话,用手摸着下巴,打量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的保安们,心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个人就是当年侥幸逃命出来的孩子呢?

“如果确定没有外人进入,那凶手应该还躲在这个家里。”江开小声说。

“会不会是许善陵自导自演的?”蒋玎珰问。

她在李元丰之前就被派进了许家,名义上是在厨房帮忙,实际是保护跟监视这家人的动向,所以在出事后,她马上就询问过了在书房附近巡逻的保安,除了许善陵外,没有人见到过凶手。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蒋玎珰又说:“而且我有特别观察许家的其他人,看起来都没问题,所以反而是许善陵这个被害人更可疑。”

关琥觉得很有道理,说:“继续搜查,看能不能找到面具跟短剑。”

一晚上许家两个人出了事,许家两兄弟都去医院了,家里只剩下许家的大儿媳妇,她是个有点胆小的人,不仅没反对关琥等人的搜查,还非常配合他们的行动,生怕歹徒还藏在家里,会再次出现杀人。

但很可惜,一番搜查后,除了浪费时间外,什么成果都没有,看看时间不早,关琥给萧白夜打电话汇报了情况,萧白夜下令收队,又告诉他许善陵跟杨雪妍在接受医生的治疗后,状态都稳定下来了,李元丰跟其他警察在病房外守护,让他不要担心,等两人清醒过来,这边会有人给他们做笔录的。

听完这番话,关琥有种李元丰再次被整到的错觉,不过谁让他受了伤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医院多住几天。

收队后,关琥返回车位,张燕铎的车还在,没把他丢掉,他坐上去正要打招呼,发现张燕铎斜靠在椅背上,路灯光芒照进来,映得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

这家伙不会是真病了吧?这病也来得太快了。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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