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也只是见刀心喜,他有收藏名枪宝刀的习惯,家里就有不少宝刀,这次碰上了,原本以为能捡个漏。不过既然是哥哥需要,他自己也不缺刀使,那便让给鲁智深吧。
林冲道:“既然哥哥喜欢,那林冲便不要了,小哥你一千贯卖给我哥哥吧。”
那汉子见鲁智深一插嘴,林冲突然就不要了,这可跟计划安排的不一样啊。
于是道:“我方才说了,官人你买需要一千贯,要是其他人,三千贯不还价!”
林冲对智深道:“要不我把刀买下来,再送与哥哥。”
那人道:“不可,我这刀只卖给识货的人。”
智深伸手拿住了那人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疼的他龇牙咧嘴:“你是说洒家不识货!”
那人急忙开口道:“不是不是!”
智深拉住他就往菜园子走,边走边说道:“即使如此那便随洒家去拿钱。”
那汉子被鲁智深强人锁男,不敢反抗,到菜园子取了一千贯便灰溜溜的跑了。
林冲笑着说道:“哥哥也没必要如此强硬吧,那汉子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智深哼气一声坐在了葫芦藤下的椅子上,让林冲也坐下。
他对林冲说道:“兄弟不觉得那卖刀的有些不对劲吗?”
林冲疑惑的问道:“有何不对?”
智深说:“他既然变卖祖传宝刀,必是急等用钱,为何我出一千五百贯他反倒不卖,分明是要把刀卖与你。”
林冲道:“对了,我提出要买宝刀,送与师兄他也不同意。”
智深说道:“不错,他就是要确保这把刀在你手上。”
林冲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智深说:“高俅老贼手里就有一把宝刀,你可曾见过。”
林冲仔细思索了一下,高俅手里确实有一把宝刀,而且知道的人还不少,只是这把刀一直藏在殿帅府,外人不知其到底是何样式。
林冲道:“师兄的意思是,这把刀是高太尉的刀,那他把这刀卖给我又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是想与我和好。”
智深叹口气道:“兄弟你就是心地太善,高俅老贼是个什么货色你还不清楚吗,他把这刀给你还能有什么想法。只要他明日传令,只说听闻你得了一把宝刀,请拿来太尉府与之比较。只要你带刀进去,他便能定你个行刺之罪。”
林冲一辈子都在东京长大,小时候有父亲林提辖庇护,长大了又能得父亲余荫,在殿帅司任职,武艺高强,没人敢惹。一点也不了解人间险恶。
他还天真的觉得:“不会吧!我不过是和高衙内有些冲突,他怎会就此陷害我。”
智深说道:“你还是尽早决断,东京不是久留之地,那高衙内不会放过你娘子,高俅狗贼更是护短,不会站在你这边,早走早好。”
林冲答应,说回去一定好好考虑,随后他又说道:“哥哥,一千贯也不是个小数目。”
他的意思很明确,一千贯的购买力,在宋朝大概相当于现在的三十万,鲁智深刚到大相国寺看菜园子,吃喝虽然不愁,但也不可能突然就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
智深与他解释道。
原来陆阳离开京城之后也没有回京东路,只在东京城外找了个村子,租了一间屋子小住了起来。
他放心不下林冲的事情,便在村子里遥控张三李四在城中办事。张三跟着林娘子,智深出手截宝刀都是他的手笔。
十日前,张三李四来到小村子里找陆阳询问下一步的计划。
却见他正在和一个中年文士喝酒对弈。
张三道:“官人,有何吩咐。”
陆阳起身致歉道:“闻教授恕罪,我这里来了点事,容我稍做处理。”
那位闻教授头戴方巾,身穿月华袍,嘴角含笑,眼带慧光。端的是不凡。
只听他说道:“官人只管去,我正好思索一下棋路。”
陆阳告罪,带着张三李四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间。
张三进了屋子,李四站在外面放风。
陆阳问道:“在分行里干活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张三感激的说道:“官人收留我们工作,已是天大的恩惠了,小人们时刻谨记在心,分行掌柜待我们也亲热,一切都好。”
陆阳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林娘子那边,高坎那厮可有再来骚扰。”
张三答道:“没有,我们每日都在林家外面盯着,这些天都没有人来林家搅闹。”
陆阳沉吟了一番,随即提出一个布包:“这里面是三千两银子,你拿回去交给智深师傅,还有这封信,也一并带去。”
张三问道:“官人如此信任我们,就不怕我们带着这钱跑了。”
陆阳笑道:“你们虽然泼皮却也讲义气,要是你们卷钱走了,那只怪我瞎了眼识人不明。”
张三感动道:“我等整日过的浑浑噩噩,不知前路,今蒙师傅点化,又得官人看重,愿誓死报效,刀山火海绝无二话。”
陆阳扶起了张三说道:“好,英雄不问出身,你能有此志气,将来必能成事。”
张三与李四拜别了陆阳,带着银子和书信回到了菜园子。
信上说的就是让鲁智深每日只管去叫林冲吃酒,林冲不在家的时候一定要跟他待在一起。
还有高俅卖刀陷害之计。
陆阳在信中提到了许多种可能,因为他不敢确定事情是否还会按原剧情发展。
就这样,鲁智深才会阻止林冲买下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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