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泠容刚说完,池宝善的眼神一变,原来有两个棠军士兵巡逻到此处,就在李泠容身后百步左右的地方,并且也发现了她们,其中一个立刻喊道:“何人在此!”,而另一个人已经将挎刀抽出了一半。
李泠容一惊,转过身来就想拔剑,可手摸向剑柄,竟然空空如也,刚一抬头,眼前晃过一个背影,池宝善已经抢先一步跨到她身前,她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池宝善的手里,只见她左手两指勾着剑往正在抽刀的棠军士兵甩去,那个士兵都没看清飞来何物就被一剑穿喉。
另一个对他们喊叫的士兵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池宝善的身影一闪,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他面前,池宝善一手摁住他的挎刀,一手死死捂上他的嘴让他喊不出声,把他压制在城墙边上。
城墙下的其他士兵似乎听到了刚才的喊声,在下面大声问道:“上面什么动静?”
池宝善压低嗓门喊道:“哦,没事没事,是个影子而已。”
等城墙下的人不在关注上面的动静,池宝善这才缓缓拔出士兵的刀,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李泠容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就在那士兵倒下之时,只觉得身边一阵冷风掠过,池宝善竟然已经将她的剑取了回来,反持剑柄递到她手中。
“好快……”
池宝善的疾风迅步已经达到顶尖高手的境界,竟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到百步之外打了个来回她都没有捕捉到动向,看来她的武功比几十年前更精进了。
池宝善靠近李泠容的脸庞,在她耳边冷冷地说道:“我不恨你,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你了。”
接着她又说道:“我若想让你们死,十七年前你们就活不成了。”
李泠容心中一怔,急忙问道:“为何是十七年前?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池宝善惨笑一身,记忆回到了十七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那一夜风大雨急,闪电撕破夜幕,刹那间的光亮照出山林的影子,那些摇曳的树影如群魔乱舞,时隐时现。
池宝善冒着大雨遁空而来,一身血迹斑斑的紫色劲装,手持一把青钢刀,背上绑着个包袱,神色慌张,她仗着卓越的轻功,在树林之中疾行却足不沾地,只踩树枝借力。在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群轻功同样顶尖的黑衣人在紧追不舍,她都不用回头看,仅凭风声,便能判断出黑衣人们的数量和距离位置。
池宝善一边疾行一边想主意,忽然又有几道闪电划过,她借着微弱的光亮,瞥见不远处似乎有一座房子,池宝善灵机一动,立即收了轻功攀附一棵树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此物件两端各系一支飞镖,中间由一根极长的细线相连,细线上还吊着不少黑色铁珠。她将一段的飞镖扎在树干上,然后把手一甩,另外一支飞镖横越几棵大树扎在另一棵树上,两端相距竟有百步之远。
后面那些黑衣人们只管咬住他们所追踪的目标,丝毫没有发觉那根细线的存在,冲在最前面的一人正全力飞奔着,突然感到脖颈一凉,锋利的线刃已割断了他的咽喉,那黑衣人都没来得及呼喊,已一头栽在泥泞之中。后面的人一见情形不对,纷纷刹住脚步,却为时已晚,线刃上十几枚铁球同时爆裂,当场重伤数人,其余没被炸伤的黑衣人只得先停止追击,查探清楚这附近是否还设有圈套。
听到身后传来的爆裂声和痛苦的哀嚎,池宝善心知自己布下的机关已起了作用,但这只能暂时拖延一点时间。她踩着轻功飞到那座房子前,仔细一打量,发现此处原来是一座野庙。
池宝善没时间多想,赶紧钻进庙中,躲藏到佛像后面,解下包袱小心地打开,包袱里面竟然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池宝善怜惜地轻抚婴儿的小脸,小声说道:“小主,您的身上藏着天山之匣的秘密,所以您和天山之匣不能同时让他们得到,为今之计,属下只能将天山之匣先藏起来,万一属下没能保护好小主,让您落在他们手里,但只要他们没得到天山之匣,他们可能还会留你一命。”
话音刚落,庙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池宝善急忙绑好孩子窜上大梁,没过多久,便有几个黑衣人谨慎地摸了进来。
池宝善心存侥幸,本想等着他们将这庙搜完之后便离去,没想到那几个黑衣人一商量,竟打算一把火烧了这里。池宝善只得抢先出手,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只见她手腕一抬,两道寒光掠过,便有两个黑衣人同时中镖,等其余人反应过来,池宝善已在佛像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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