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张三丰很是疑惑,地道的出入口他不止一次检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是龙虎山上的边玉石道长!”来自泉州郝家的这个中年人愤恨地说道,“他进去之后就随手在墙壁上一按,就有一块大石将这出口阻挡得严严实实。”
张三丰自然明白眼前的事情了,要知道当初打造这地道时,相比起文家,他更多考虑了一层,就是要阻挡敌人的追踪,这才设置下了机关,自己的人进入地道之后,只需要找到机关,就能将这入口堵死。没成想这地道难得使用一次,却被人把自己堵在了外面。
要知道这地道入口一旦关闭,除非从里面打开,外面是绝对打不开的。
当然除非是有那万斤巨力之人,只是很可惜,他们这些人中,并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龙虎山边玉石,张三丰自然熟悉,这人的武功说不上多厉害,但是张三丰交朋友看的也不是对方的武功,反正在他看来,再厉害都比不上他厉害,当然,突然出现的江澄算是一个例外。
边玉石最突出的还是他在道教上的造诣,张三丰虽是出身世俗,但是对道教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兴趣,加上龙虎山到南武夷算不上很远,张三丰便不止一次上龙虎山向边玉石请教道教上的问题。
除此之外,边玉石对于各类杂技也有研究,张三丰就曾经笑称其是被道士耽误的能工巧匠,因此虽然边玉石从来没有进过张家的这个密道,但是一眼能发现其中的机关所在,张三丰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对方是故意为之,还是不小心碰到的?
有了展鹏飞这事在先,张三丰一不得不以最坏的恶意去猜测其他人的心里。
“啊呸!你还称呼他为道长?”张三丰一看,这也是被留下来的人之一,是来自虔州小武功山流云宗的宗主童华清,张三妮这次大婚,虽然是以张三丰的名义发出的邀请,但是邀请的大都是南武夷周边的门派和世家,毕竟世道大乱,路途太远的话,交通不便,出现意外的情况就多,即便是以张三分的身份也不能保证每个人在路途上的安全,只是没想到,大家在路途上没出现意外,倒是到了张家死伤大半。
“张家主,边玉石这狗贼就是故意的,当时我就跟在他的身后,被他一脚踹开,”童华清怕张三丰不相信,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脚印说道。
说到这童华清就很是窝火,他自问自己比起边玉石还是要强上几分的,只是大家都在逃命的过程中,有谁还会防备自己人。
江澄算是听明白了,很明显这是那个叫做边玉石的人,怕元军沿着地道追去,干脆凭借自己所学,将这地道口封闭,至于外面还没有逃离的同胞,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家主,现在怎么办?”郝家中年人自然知道知道边玉石是故意的,听着外面元军声音越来越近,不由得焦急地问道,要知道先前他们差不多有两百名人一起冲阵,结果到得这地道口前还不到一百人。也就是说一大半人都死在了元军的手中。
而现在更是只剩下了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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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被元军围上来,张三丰死不死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们这十几人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走,”张三丰很快做下了决定,潜意识中他明白,即便是今天自己不得不死在这,也要保护好江澄的性命,否则在之前,相比起江澄,他对于展鹏飞的恨何止深上千倍万倍,正因为不敢让江澄以身冒险,才不得不放过了展鹏飞。
童华清等人一听,精神大震,这里毕竟还是张家,看来张家的出口并不止是这一个,很快众人就又跟随在张三丰的后面,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江澄照样殿后。
郝家的中年人很是好奇,他搞不清楚江澄的来路,但是却知道,在这之前正是江澄一人独自挡住了追兵,这才让他们有了逃生的机会,见到江澄再次落到了最后面,不知不觉也保持着和江澄并排的位置。
“我叫郝鹏海,来自泉州郝家,”毕竟是个高手,郝鹏海一路疾跑,倒是脸不红气不喘,还能和江澄开口,“不知道大侠来自哪里!”
“有命出去再说!”江澄没好气地答道,他的心情现在实在是算不上美妙。不是说意味自己还身陷危险之中,而是对于人性的感慨。罗汉军中有于灵凡洪智敏,现在张家也有了展鹏飞,难道他们认为投降了元军就一定比现在过得好吗?
当然,投降也就罢了,人各有志,但是为什么都要以残害身边的人为筹码呢。
甚至于包括陈宜中留梦炎这等时代的精英也都是相同的行为。
更不要说现在又出了一个边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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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鹏海暗道,这人好大的脾气,但心中那份良知,还是不忍心江澄继续一人留在最后,于是也手执鱼叉,和江澄保持着并肩的位置。
江澄看着他的武器,很是好奇,不由得想到了张世杰麾下的严铁石,据说在大海中没有对手的存在,用的好像也是这样的武器。听这郝鹏海说来自泉州,也是靠海的城市,不由怀疑这些人的功夫是不是都是在叉鱼中学到的。
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了解一下。
这次张三丰并没有带几人跑多远,沿路之上也没碰见元军,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张三丰的卧室,江澄想起了张三丰曾经说过,在他的卧室下面,同样有一条地道出口,而且能够通往南武夷城的各个地方。顿时明白了张三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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