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娘第一个跳进了其中的一条密道,肖远后来居上,反而走在了最前面,江澄依然落在最后。
“江政委,又有人来了吗?”文柳娘原本还打算找个地方将刘翠儿给安葬了。主仆一场,虽然最后落得个阴阳两隔的局面,但文柳娘心中对于刘翠儿终究还是有一份惋惜。
到了后面,文柳娘也能听见外面人吼马叫的声音,她这完全是没话找话,当然也有化解两人先前的尴尬情绪的意思。
“不是很多!”江澄嗯了一声,“应该是王承远搬来的救兵。”
“这个王八蛋!”肖远狠狠地咒骂一声,“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在王承远还是王家旁系时两人就已经认识,那时候的两人,一人是王家不被看重的旁系,一是被文家委以重任的下人,表面上来看,王承远是王家的主人,而肖远则是下人,所以王承远的身份地位是要超过肖远的。
但是事实恰好相反,相比起在王家不得意的王承远,肖远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或者是因为名字中都有一个远字的缘由,两人也成为了相交莫逆的存在。
只是这一切随着文家搬迁,王承远转投到陈家,便嘎然而止了。
因为两人在身份地位上的转变,王承远再也不是昔年面对肖远总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反而因为有了陈家作为背景,变的耻高气杨起来,而肖远为看等候文柳娘,也不得不忍受王承远一而再再而三的盘剥。
因此对于王承远,肖远真的是痛恨入骨,特别是在他亲自前来抓文柳娘后。
不过这次肖远还真是冤枉了王承远,向陈家报告文柳娘消息的并不是后者,而是他手下一名普通的士兵。因为在他们离开之后王承远就死在江澄的沥泉枪之下了,从这点来说,肖远的赌咒倒是起到了作用,而且这作用还是超前发挥的。
此时文家大门之外,被几百名的士兵整齐有序地严密把守,如果王承远能够死而复生,一定能认出领头的正是他有幸见过一眼的定远将军崇尘。
看着身后不过几百名的士兵,崇全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作为定远将军,他曾经的麾下至少都是一万以上。只是自从那次弃城逃跑之后,他的手中就再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了。而眼下也只能带着这群不入流的士兵,来追杀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区区一弱鸡,居然要出动自己这把牛刀。”崇尘暗骂陈家家主真的是多此一举,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家家主倒无所谓,就是再加上留家家主,自己也完全能将之不当回事,关键的还是这两人身后的人。
“华秋玉,你带几个人进去,将文柳娘和他身边那个男的抓出来。”崇全吩咐道。虽然有士兵说江澄并非等闲之人,只是随便一枪,就将仁勇校尉王承运及几名士兵打倒在地,但在崇全听来,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很有肯能是这些士兵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而故意夸大其词。
而这些把戏早就是崇全玩烂了的。
“是!”华秋玉大喜,抓住文柳娘的功劳可不小,如果不是自己往昔和崇全关系亲密的缘故,这泼天的大功劳还真不一定能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和王承远的级别一样,华秋玉面前也是仁勇校尉的身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华秋玉更是将自己部下一百名士兵都点了出来。也不敲门,几人一阵霹雳卡拉,原本气势非凡的文家大门便轰然倒塌。
文家大院自从更换了主人之后,文樟便又招揽了不少的下人。此时这群下人正围绕着从天而降的尸体进行激烈的辩论,有人认为这人就是他们的主家文樟,因为他早上还看见主家穿的就是同样的衣服。
也有人说不可能毕竟这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头骨早已裂开,实在不能看清楚其中的容貌,而只用衣服证明就是主家也不大合适,毕竟男人的衣服款式就那么几种,出现穿一样衣服的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在这个问题无法达成一致的情况下,下人们又为了另外一个问题争吵起来,那就是去报官?还是先报告主家。
因为这,下人们分成了两派,几乎就要打起来。
华秋玉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边的下人正撸袖子吵得口沫横飞。看情形再没人出来主持公道的话很快就会全武行。
“都杀了!”华秋玉可不想主持者公道,对于这种事情他自有自己极为高效的处理办法。
如果文家还是以前的文家,他自然不敢胡作非为,不要说杀人,就是距离文家大门还有五百米的地方,就得乖乖下马,然后静悄悄的步行过去,脚下的声音还得极轻,唯恐惊动了里面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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