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指了指矮趴趴的围墙,说道:“翻墙。”
几个捕快一手按着矮趴墙,手脚并用,一用力,便翻了进去,陆路也不甘示弱,一撩裙子,也跟着翻了过去,陆路刚站稳,这时,屋子里亮起来灯光。
随后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迈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几名大汉后,明显一愣,随后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我靠,刚跳进来,就开门了,这下尴尬了。
陆路看着眼前这五十多岁,佝偻着身躯的老妇人,有些尴尬的说道:“大娘,二狗在家么?”
“你们是谁?”老妇人并没有回答陆路的问话,而是反问道。
“我们是居委......”
面对老妇人的质问,陆路习惯性的想说“居委会”,但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嘴,这里是古代啊,并没有什么居委会,于是陆路改口说道:“大娘,我们是二狗的......”
“朋友”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屋里就传来一个男人抱怨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一听见屋里有人,陆路也懒得回答了,于捕头也看懂了陆路的意思,飞快的冲进屋里,一会儿之后便拎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拎着,老妇人焦急的喊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儿子?”
“放开我儿子,快放开我儿子。”
这时,被于铺头拎着的娇小男人在看清来人后,便开口说到,“陆明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陆么,快快快,快让他们放了我儿子,有话好好说。”老妇人一听儿子的话,便抓着陆路的手说道,随后看到这群捕快到处翻找着什么,又冲着捕快喊道:“你们乱翻什么,啊,我的野菜。”
“大人,你说的水壶找到了,但上面并没有什么血迹。”
“大人,并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什么‘千金五香’。”
“大人......”
一番折腾后,整个平安坊的狗都在疯狂的吠叫着,周围的房屋也亮起了灯来,有些好奇心比较重的人,还趴在墙头向这边观望着。
“又是赌场的那些人么?”
“不知道。”
“我怎么看老陆家的儿子也在啊。”
“老陆家?哪个老陆家?”
“还能是哪个老陆家啊,就是去年刚搬来那母子三人啊。”
“你说是绣娘那一家啊。”
“绣娘绣娘,你就知道绣娘,房老三,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敢跟那个狐狸精......”
吴县县衙。
“威武”
宋知县哈气大口的看着堂下之人,有气无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堂下何人?”
“草民张二狗。”
“那你可知为什么大半夜叫你来这?”宋知县又打了个哈气说道。
“草民不知。”张二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不知?那好,本官给你提个醒,昨天晚上,桂音班,春香,现在你可想起了什么?”
“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张二狗继续装傻充楞的说道。
“不说是吧,来人啊,大刑伺候。”
张锲修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后,衙役敲着水火棍喊起了“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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