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夏尊宝放她俩起身。
再看两个丫头一眼后,他对身边的徐贤笑道:“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本官只当屁话,咱们坊司才有颜如玉。”
徐贤恭维道:“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衙内三园都是清倌,预备宫内钟鼓司挑人。若说绝色,当属南北巷中十二楼,那才是真正的销金窟。不少文人雅士舞文弄墨,王孙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得佳人一笑。”
见这家伙说得眉飞色舞,夏尊宝一脚飞踹过去,整肃衣衫装起正经人来。
不多时,一个教引舞头领着先前女子进来请安。
夏尊宝见那女子全身梳洗一新,脸上淡施粉黛,观之自有一股动人风韵,便挥手让舞头退下。
舞头不知伺候过多少朝廷命官,深谙其中之道,因而十分识趣,出去时候不忘悄悄掩门。
徐贤也跟着躬身道:“小的就在门外,大人有事招呼。”
夏尊宝点头,向那女子招手:“你过来,本官并不吃人,咱们近些说话。”
女子莲步踯躅,脸上越发悲恸,一双空洞的眼睛流露出深深绝望。
未几来到跟前盈盈跪倒,不发一言。
“有何所长?”夏尊宝问。
女子不答。
夏尊宝再问:“你家男人军中何职?”
女子仍不答话。
“心如死灰,还当真夫复何言”,夏尊宝笑叹,随后起身将她拦腰抱起。
女子在他怀中忍不住颤抖,紧咬牙关,有种说不出的怨恨。
念夏和忆秋连忙跟上前来,替奉銮大人放下拔步床纱帘。
夏尊宝粗野扯下女子外衫,隔纱扔在念夏脚下,“出去,本官不喜欢有人听房。”
念夏和忆秋慌忙远避。
夏尊宝将女子放在床上坐好,他自己坐在床沿上小声道:“你有一双儿女,想来房中事并不陌生吧?”
女子又羞又怒,当即一口啐道:“狗官,你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夏尊宝并不理会,翻身下来摇晃床腿。
随着他手上动作,“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了起来,乍一听还真像在做好事。
“说吧,你夫家何人?”夏大人忙里偷闲问。
“要杀就杀,何必费尽心思弄出这些花样来”,女子对他言行迷惑不解。
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急色鬼不一定就是坏人。
夏尊宝手上不停,还故意踹了两下床板,直到发出沉闷声响,像在换姿势。
忙活完这些,夏尊宝附在她耳畔骂道:“蠢妇,本官新近上任,现如今衙门里认识的人不比你多。你一心求死便罢了,一双儿女怎么办?哼哼哈哈会不会,动情点叫上几声听听!”
女子脸颊通红,“啊啊”两声后难以置信的问:“大人为何要救我?”
夏尊宝正色道:“你丈夫宁愿城破突围,也绝不投降鞑子,我便知他是条好汉。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柔情渐生,哼哈之声愈发悦耳动听,抽空贴面回道:“家夫出身天子虎贲卫,调任辽东十载,历年因功得升指挥佥事,谁知鞑子突然围城才出了事。”
说着说着不免悲戚起来。
夏尊宝放任她哭泣,正好应景。
半晌后女子止住情绪道:“奴家本姓叶,名言清,夫家姓李。求大人救救我们一家,下辈子就算结草衔环、为奴为婢,也要报大人活命之恩!”
夏尊宝沉吟片刻,也不敢当场把话说满,便道:“你暂且在此安心住下,一双儿女我会让人照看。我走之后你跟坊司衙门说,你入了我的眼十分得宠,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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