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觉着自己弱爆了。好像最近命犯林黛玉,怎么每次都是以不省人事来作为场景的切换方式呢?
看地方,自己好像又睡到了上官婉儿的闺房床上。
左脸隐约有些疼,不知道为什么。
李重润很是努力的试图想起自己不省人事前发生了什么。
好像自己目送狄大人带着仪仗消失在了街角还是怎么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王爷醒啦!”一声很是熟悉的叫声传了过来,李重润扭头看去,却是芳儿那小丫鬟蹦蹦跳跳的往外间跑去了。
“小姐小姐,小王爷醒啦!小王爷醒啦!”
门帘一掀,好几个人乌乌泱泱的就涌了进来。打头的是一位一身麻袍的道士,只是看上去脸很长,有点像某个喜欢破案的基佬。
道士伸手往正撑着自己准备起身的李重润后脑上一扶,左手轻点了手肘某处,李重润只觉得胳膊一酸,便又径直的躺了下去。
“躺好,放松,不要说话。”言语虽轻,却似乎有些诡异的力量,李重润不自觉放松了身体,任由那道士帮自己把起脉来。
“血气者,身之神也。神既衰乏,邪因而入。”跟念经一般的背了一段医书,那道士轻轻的扶了李重润起身往床边坐了,示意端了个木桶在一旁候着的芳儿凑近了些。
双手轻轻拍打着李重润的后背,力道越来越大,位置也越来越往肋间去了。只是拍打到膈肌之处时,李重润只觉得一下下刺激的自己似乎呼吸都要被打乱了的时候,拍打却停了。
李重润趁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道士眼疾手快,瞧准了李重润胸廓张到最大的时候,两手捏成一个很是怪异的形状,用力的往李重润双侧肋下的某处穴道顶了上去。
一股极为酸痛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李重润全身,只是惨叫还没喊出喉咙,就被一股非常强烈的呕吐感突然从喉咙处掐断了。刚好芳儿的木桶捧到自己眼前,李重润只觉得自己的脏腑似乎在这道士一戳之下都要从胸腔里面涌了出来,吐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应该是前些日子吃了些上火的药物,痰堵了心窍,又经历心境变化,一时六神失职导致的癫狂症。虽然被公主殿下强行震慑了心神,解了他的疯病,只是血气不宁,这才会昏迷。把痰吐出来就好了,记得秽物需要烧掉。”道士简单的收拾了收拾自己的物事,转身就往门外去了。
那道士走后许久,芳儿才急匆匆的捧着装了李重润呕吐的秽物的木桶,急匆匆的往厨房灶台之处按道士安排的去烧了。
喝了些上官婉儿递过来的先前熬煮好的安神茶,又喘了半天。李重润才觉着自己的心肝慢慢的恢复到肚腔里了。只是眼看外面,似乎天色还早,想来自己也只是昏过去了一会儿。
“哎,小子。可能起来了?能起来了出来说话。”看到他没事了,太平公主很潇洒的转身出了闺房,犹如男主人一般大马金刀的往正堂罗汉塌上坐了,抓了一柄羽扇在胸前轻轻的摇着,帅的一塌糊涂。
“哎,来了,来了。”李重润知道这位贵人开罪不起,忙不迭的小跑着进了正堂,倒是惹的上官婉儿在后面一脸紧张的跟着。
“侄儿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王爷,这油嘴滑舌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今日的太平公主似乎不像昨日那般随便,倒是正经了许多。
“侄儿对公主殿下的敬仰都是真心使然,全无半点虚假。”
“好啦。不跟你废话。”太平公主手中羽扇一挥,自李重润面前划过,止住了他的马屁。“本宫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现在本宫来收账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侄儿任凭公主殿下驱使,鞍前马后,在所不辞。”李重润笑的无比真诚。
太平公主素颜的脸上挂了一丝玩味的微笑:“哪怕是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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