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决斗结束,该加入新班级的加入新班级,该受称赞的受称赞,该进医馆的进医馆。
阳如烈根本没受什么伤,顶多是脸被打肿了而已。
可是他今天是丢不起这个人了,顶着一个猪头脸去上课?那不得被骂死?
与其继续受辱,不如躲在医馆里躺着。
莫了然也是知道他身为阳家少主,这会是给家族都丢了脸面,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强硬地把他揪回来上课。
“淤握奇,你在战斗中动神望炁,看到阳如烈秘技弱点所在。技击随心而出,直击要害。
运用技击之时,真炁融入精血,气力连绵不绝。
精炁神三宝融会贯通,每天早上的跑步你就不用跑了。”
莫了然这是嘴上在夸淤握奇,心里却在痛骂他。
“你们只要勤于修炼,迟早有一天也会像淤握奇一样脱离我这苦海。
但是!别学他那没有下限的样子!淤握奇,出了溪湖学宫,你别说我是你上师,我丢不起这个人!”
淤握奇厚着脸皮说。“莫上师,那我日后飞升,到五行五星以后,别人问我是谁的高徒,我怎么说啊?”
“就说你师傅死了!”莫了然是真狠啊,连自己都诅咒。
这一天的淤握奇俨然成为学宫中最受瞩目的焦点,以至于人们忽略了李栀在关键时刻出声。
如果不是李栀出声,阳如烈不会愣了片刻,淤握奇也不会利用这片刻撞到阳如烈右手去假装受伤。
如果不是李栀出声,淤握奇也许会找准时机运用破影闪,也许他也会抓错时机,被阳如烈三连弹重伤。
看似只是提醒了两句,实际却都是关键之处。所以李栀曾和淤握奇说他那两句是提点,也没什么问题。
晚饭时间,太子刘继丰特意在枕溪楼大摆筵席,那请帖更是送到了每个学生手中。
哦,阳如烈那张是刘继丰特意委托淤握奇送去医馆的,其结果当然是被撕的粉碎,淤握奇也被骂了出来。
除了身在医馆的阳如烈以外,以章执虫为首的几个兵家子弟也没有给太子面子。
而让李栀意外的是,叶尘居然欣然赴宴。他就不怕他这种表面亲近太子的行为会破坏他们三人的平衡吗?
李栀转念一想,他们三个之间根本不算平衡,太子这边一群阿谀奉承,章执虫那边一群肌肉脑袋,叶尘那边一群花痴男女。
说他们是小团体,不如说他们是孩子过家家。
今天淤握奇无疑是枕溪楼的最大主角,刘继丰在酒桌上一杯又一杯地向他灌酒。
“握奇兄啊,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没想到你三拳两脚,就把那阳家少主打翻在地。”
淤握奇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没有被刘继丰灌的忘乎所以。
“运气,运气。事先把他调查了个透彻,有的放矢罢了。”
这些目睹了约斗的学生们纷纷起哄。“这就叫智慧的胜利!”
“没错,前几天我还奇怪呢,临近决斗,握奇兄还有心情和女朋友玩。当时我还和别人说握奇兄定然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你们看你们看,我说对了吧!”
旁边有那拆台的啐了他一口。“我呸!你昨天说的可是淤握奇死到临头,不管不顾了。”
被揭穿的那人面色通红。“就算如此,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不是谁都有握奇兄这等智慧!”
坐在一旁的淤握奇脸色红润,一双大眼睛偷偷地看着唐笑,发现她的脸也很红。
不知他们二人是因为饮酒,还是因为被人说成男女朋友。
黄字班学生们年龄尚小,聚在一起口无遮拦热热闹闹。
玄字班就安静许多了。
由于学宫今年才改革,除了张孤桐那种小小年纪就升入玄字班的以外,还有不少是像杨铭这样留了几年级的学长。
除了杨铭在不停灌自己,那些师兄师姐的表现还是很矜持的。
即便今天李栀出言提醒过淤握奇,但他的存在感还是很薄弱。
此时他坐在杨铭旁边,有些同情他。“杨师兄,酒多伤身。”
“痛快!痛快就够了!”杨铭那已经不能叫灌,而是拎起酒罐子吞酒。
李栀抿了一口,然后吐着舌头去找热汤喝。
“哈哈!你真没用!”杨铭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他看李栀不会喝酒,忍不住嘲笑他。
李栀端着热汤,在枕溪楼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会喝酒就是没用?谁说的?”
张孤桐隔着半张桌子,听到李栀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来了,胡姐姐你看李栀又要讲道理了。”
“和你绝配。”胡云拿着一只小盅慢慢品着里面的佳酿。
“胡姐姐越来越胡说了。”张孤桐嗔怒道。
胡云也觉得有些无奈。“我对那刘继丰从来没什么好印象,本欲推脱,还不是被你强拉来的。”
张孤桐嘻嘻笑着。“有人请吃饭,为什么不来?”
“是是是,有人请你的小师弟吃饭,必须得来,你是怕有人看上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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