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再次进入沉思,而徐恭则是问道:“此前刘太医既是看徐某,而今的一番话又是何意思?”
“老夫诊断的结果是,徐百户无病。”刘太医说完,又补充道,“无论是从面色,还是从脉象上看,徐百户都不是有病之人。”
徐恭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掀起裤腿,指着那处青紫色的痕迹,道:“此处乃徐某一切病状之源,刘太医能否看出些什么?”
刘太医听闻,低头观察一阵,隐隐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奇特的气味,最终伸指刮了一下那处青紫色的地方,放在鼻尖嗅了嗅,才道:“有过肿胀的痕迹,可已经治好了,却不知徐百户是涂抹了什么药,为何老夫从未闻过这种药味。”
但此时,徐恭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刘太医的最后一句话上,而是只知道到他的病真的好了!
自小腿受伤肿胀以来,他平日里走路需要人搀扶,甚至于最后,疾病入体,愈发严重,他郁郁沮丧,连食欲都消失了,尽管腹中传来饥饿,却是半点食物也吃不下。
徐夫人虽感到意外,但同样兴奋不已,她相公没病了,这些天的求医寻访总算没有白费,终于将徐恭的病治好了。
门口的护卫小栗一时激动得抱住了身旁的那名家仆,失了神一般,嘴里不停喃喃着:“主子的病终于好了…终于好了……”
刘太医看着屋里屋外的人神情各异,咽了口唾沫,心想:有必要这样吗?但他一颗好奇的心始终被徐恭吊着,他提高声音叫道:“徐百户,你涂的是什么药?”
这一叫,徐恭回过神,微笑道:“保密!”
“呵,不过是治疗小小杂症秘方,老夫还不屑于知道。”刘太医不悦了,敢情他好心过来看病,却对他如此保密。
蓦然,徐恭也意识到方才的话有问题,改了一种说法,道:“倒并非徐某刻意隐瞒,而是此方子出手于另外一人,徐某先前温病严重,小腿伤口肿胀流脓,本该时日无多,但多亏此人的法子,徐某才侥幸捡回一条命,必然有责任为恩人保密。”
“你得的真是温病?”刘太医凝眉道。
“千真万确,若刘太医不信,可询问之前为徐某诊断的大夫。”徐恭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药方……的意义之大非同小可!”刘太医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忙问道:“此人在哪,老夫亲自去拜访他。”
“刚好徐某也有此意,不如结伴同行。”徐恭忍不住想要赶紧见到称他为老哥的苏平谦,好当面感谢一番。
“如此甚好。”刘太医眉开眼笑。
“稍待片刻,容徐某先去更衣。”徐恭拱了拱手,急匆匆往卧房跑去。
……
清晨,苏平谦硬生生被苏恒拽到学堂。
“平谦,大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把你带到学堂。”苏恒一脸无辜。
苏平谦懒得看他一眼,而是自顾自拿起笔开始练字,昨晚写药方时令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会写一手毛笔字有多么重要。
既然之则安之吧,苏平谦心想,旁边的苏恒看见这一幕,仿佛见了鬼一样,他这个弟弟竟然会主动写字了!?
呃,虽然字难看了…些,但总是个好开头,平谦考举有望啊!
苏恒狂喜,待到授课时辰,今日他连讲课都比平时多了几分劲头。
同时间,徐恭、刘太医带着三名护卫已至香苑堂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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