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立即叫来刘富贵,叫他带上两人今晚赶到大树堡,于明天务必请到董贩子。
夏平很忙,走了三天,三天的工作进展情况需要了解。他挨倒去访问负责人,进门第一句就是:这是我兄弟阿木。
阿木听不懂夏平的工作,却真真切切感受到夏平对自己、对整个彝族发自内心的尊重。
握做自己的手是那么温暖。
石洪武和他的护卫们这两天的感受又不一样。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夏平是引诱消灭他们的清军奸细。
从昨天一路行来,夏平的点点滴滴都落入他们眼中,夏平岁数不大,却有领导的气质,这气质他们见过,那就是自己的主公。
他们这支部队的组成全是主公收留的孤儿,由主公亲自训练而成,他们视主公亦兄亦父,是他们的主心骨。
主公兵败身亡后,这支英勇善战的部队像是被打断了脊梁。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有的主张在悬崖村继续蛰伏,己经蛰伏了二十年,还要蛰伏多久。
有的主张打出去,可朝那打?怎么打?没人说得明白。
有的主张先化整为零,等到哪个发达了才把兄弟们聚集起来。
不一而足,为此行成几个派系。唉,人心散了。
二十年了还与彝人相互戒备,这纯粹自绝活路。
看看人家夏平,才主事黄田坝几天,就与彝人关系那么好,解决了后顾之忧,可以专心致意向其它地方发展。
还别说彝区是个掘之不尽的富矿。
这是战略大家手笔。
阿木拉来两骡子的羊皮,夏平按大致等价交换了些布匹针线盐之类彝族急缺的货物。
阿木不干了,认为这样交换夏平吃了大亏,夏平给他解释,就这样的交换夏平也赚大了。
阿木不信,汉人曾经一根针换了他几个鸡蛋。
这黑心肺的奸商,不过也没法,彝人的买卖只有当地舵把子的商号才能做,其他任何人不得染指。
奇怪的生意场景出现了,居然都认为对方吃亏了,要给对方加价。
夏平认为,感情当然要,再有双赢的经济利益把大家梱绑起来,才是最牢固的。
夏平猛拍桌子:“这是黄田坝,客随主便,我说了算。下次到阿木寨,你说了算。”
阿木也知这样争下去不是事,大家都还饿着呢?只好将就这样了。
天己黑尽,才吃晚饭。在这每天只吃两顿的时代己经非常晚了。众人早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点上灯,摆上席,又进来几个夏平安排好的好酒大哥。
与彝族人喝酒,夏平是投降了,不过,今天这儿是主场,他有万千手段拿下对方。
好酒大哥们刚进来还显得拘谨,几杯酒一过,就放开了。管他彝族还是护卫们,早己称兄道地。
阿木很少与汉人喝酒。今天在汉人地界,那么多汉人把他当兄弟,他是真高兴,对大家说:“再过半个多月火把节,我请你们去阿木寨喝酒。”
硬是哎,彝族最重要的节日火把节就要到了。夏平明白日亲日近,日远日疏的道理,爽快答应了邀请。
气氛很热烈,夏平也是一碗碗敬酒,阿木遭不住了,指着夏平大着舌头道:“你们那么多人喝我们三个,下回我把我妹叫来陪你们喝。”
只听说叫哥帮忙,没听说叫妹帮忙的。
最后,除了夏平,全都倒下。
夏平拍拍为大家倒酒贼兮兮的小武赞扬道:“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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