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廖向河目视前方,似乎对众人的打斗无动于衷。
肖尘脚底下的张有德,脸色通红,双手在空中一阵的胡乱挥舞。
努力的看向一旁的几名千户:“动手啊,动手杀了他。”
然而,那几名千户依旧一动不动。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那稳坐桌前的廖向河,而不是一名被人踩在脚底的普通校尉。
他们也知道,对方是东厂之人,也是皇上专门用来制衡锦衣卫的人。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使命,早就和其他千户一样,选择了退出大厅。
而现在,只要没人动廖向河,他们也就不会动。
看着脚下张有德那通红的脸庞,肖尘脚下发力。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张有德的整个脖子,仅剩下一层皮肉,连接着脑袋。
看着眼前的肖尘,再瞅瞅地上已经彻底凉凉的张有德,几名千户不由自主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此人虽然看起来是一名普通校尉,但动作之快,却不是一般校尉可比。而且,整个东厂的队伍,似乎都是听从此人号令,应该是他们的核心。一会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必须第一个击杀此人。
一脚将张有德的尸体踢开,肖尘缓缓的走到了廖向河面前。
“这么一桌上好的菜肴,居然不动,是后堂的伙夫手艺不行,还是说廖大人的心中有事,所以才食之无味,不想动筷?”
“老夫是皇上钦点的镇抚使,东厂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进来,还行凶杀人,你是不是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廖向河的脸色依旧蜡黄,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心里却有点暗暗的发毛。
此人行事果断,心狠手辣,一点都不输于自己。看来,今天想要在他手里安全脱身,得费一番周折了。
“交代?”肖尘轻轻一笑,“请问廖大人,你是瞎子还是聋子?”
“放肆,一个小小的东厂校尉,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老夫说话?”廖向河那平静而又蜡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
从今天这个场面来看,东厂应该是从黄安良的嘴里,得到了一点东西。看来自己这个镇抚使是做不成了。但是,那个计划还没有完成,自己怎么可以袖手就擒。今天只要能将这个校尉唬住,那么自己就有机会全身而退。
即便是没有镇抚使这个把控皇上咽喉的职位,其他地方一样可以开展自己的计划。
肖尘淡淡一笑:“皇上颁发整个大明的诏书,你是没看到呢,还是压根不屑一看?就算你是个瞎子看不见,你的这些千户也是瞎子吗?他们不会念给你听?难道说,你不但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压根听不见?”
“你。。。”廖向河胸中一团怒火升起。
“我,我怎么了我?”肖尘一指自己身上皂色的校尉服,“就因为我只是一名校尉,而你身着蟒服,我就不能骂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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