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去,密密麻麻的如同一个整齐的皇帝出行卫队。
那千户前面带路,廖向河后面跟着,横七竖八的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了下来。
诏狱里制度严谨,没有直接上级的命令,任何人来了都别想提审人犯。
“打开牢房。”那千户轻喝一声。
“是。”门口的校尉应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铁制的钥匙,转身打开了牢房上的大锁。
牢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墙壁上的油灯,散发出一点微弱的光亮。
一个五十多岁的清瘦老者,四肢皆被镣铐锁住,身上已经被血渍染成了暗红色的囚衣,布满了皮鞭抽打撕裂的缺口。
散乱的白发下面,一双眼睛,早已无光。
廖向河走了进来,一脚就踹在了对方的脸上,将他踹到在地。
“张清明,老老实实的认罪画押,还能落下一个痛快。你这样无谓的挣扎,是在给你的家人,争取最后的希望吗?”廖向河那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冰冷。
手撑着地,张清明又挣扎着坐了起来,抬起头,用他那双肿胀的双眼,看向廖向河。
“认罪画押?老夫有何罪,为何要签字画押。”
“来到诏狱,你只需要认罪画押即可,其他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廖向河冷冷的说道。
“你们这样屈打成招,制造冤案,你们要遭报应的。我要用我的双手,写尽你们的罪恶,我要用我的声音,诅咒你们永远被世人所唾弃。”瘫坐在地的张清明,一时间竟情绪激动起来。
“成王败寇,你认为你还有机会么?”看了一眼张清明,廖向河眼光一瞟身边的那位千户,“砍掉双手,用来画押。割掉舌头,让他不用再说话。”
撂下这句话,廖向河双手背负,走出了牢房,站在了外面。
“啊。。。”牢房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紧接着又戛然而止。
几个呼吸之后,那名千户华丽的飞鱼服上,沾染了些许的血渍,手中拿着一分供词,走了出来。
“大人,已经画押,那张清明昏死过去,要不要安排人,给他包扎一下伤口?”那名千户低声问道。
“画押了就行,至于生死,看他的命了。”
说着,廖向河右手一甩,向着大牢之外走去。
那千户停顿了一下,回头往牢房里张望了一眼,转身,又跟了上去。
锦衣卫诏狱,最初的时候,里面关押的基本上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然而近几年开始,朝廷的一些忠勇之臣,也逐渐的被收入到了诏狱之中。
尤其是一些一心为国的清正贤臣,似乎已经被纳入了北镇抚司的视线当中,总是有着各种的理由被打进诏狱。
反观那些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奸诈之人,却偏偏被北镇抚司忽略。
那些胆小怕事,立场不稳,墙头草的朝廷大臣,年年笙歌,倒也平安无事。
十三役,段天明已经将所有人集合完毕。
肖尘左手握着离刃,看着眼前这百十人的劲装队伍。
“目标,锦衣卫北镇抚司。若遇反抗,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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