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走到两人面前,她只扫了男人一眼,就嫌弃地收回视线。
“头小而窄,到老孤厄。眉短,散,杂,则贫寒,孤苦,粗俗,眼带黄晴兼赤脉,一生凶害活无成,眼型怪黠,此人必奸。鼻平扁,多贫寒。两唇不合,皱纹侵乱,心狠运差。”时落将此人从眼看到嘴,每看一处,都要总结一句,句句都直刺男人心里,时落直起身,“诸多坏相皆集于一身,当真是世所罕见。”
曲爱国跟张嘉勉强听懂了,简单一句话,这人简直坏的流油。
明旬始终站在时落身后一步,听了时落的话,他没忍住,轻笑一声。
等时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毫不吝啬地夸赞,“时姑娘眼光独到。”
时落清了清嗓子,不免多说了两句,“即便面相凶恶,若是多行善事,后天命也会改变,但此人多行不义,下场定然是大快人心。”
“是。”明旬很赞同,“他若处罚不够,天理不容。”
明旬这般上道,时落眼底沁出笑意。
曲爱国也想发表一下看法,才张嘴,就被张嘉扯了一下袖子。
不知怎地,虽然明总跟时小姐话里话外都没有暧昧,更无身体接触,但是两人面面相对时的画面总让人不忍心破坏。
“拽我干啥?”曲爱国都能想象得到这男人到底都干了啥,他气不过,想收拾这男人一顿。
张嘉咬咬牙,而后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袖子,说:“你袖子沾了灰,我给你擦擦。”
“脏了没事。”曲爱国不在意地回道。
他问时落,“时小姐,他是不是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
“是。”
曲爱国二话不说,卷起袖子,上前,用沙发罩将这男人整个人都罩住,而后对着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曲哥,曲哥,行了,别把人打死了。”等曲爱国火气出的差不多了,张嘉上前,将人拉了回来。
张嘉跟曲爱国相处的时间最久,他知道曲爱国为什么这么生气,所以只要不把人打死了,他就当没看见。
“死不了。”曲爱国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
就断了三根肋骨,一根小腿骨。
“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打我?”男人垃圾似的躺在地上,跟朱梓柳不一样,他决口不敢提报警的事,要真进了警察局,他做的事恐怕得让自己把牢底坐穿。
朱梓柳紧紧抱着自己,缩在一边,看着男朋友挨打,她一句话都没说,看着男人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明明在一个小时前两人还缠绵的你我不分。
江伊诺越发的心寒,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真的是她认识了几年的闺蜜?
时落踱步到了朱梓柳面前,她从上往下扫了对方一眼。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眼,朱梓柳却觉得时落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烧的她皮肤生疼,她将脑袋埋在胸前,恨不得再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这种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打量完,时落感叹。
江伊诺恨声说:“可不是,这么坏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简直就不能称之为人。”
“伊诺,对不起,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听到江伊诺的说话声,朱梓柳抬头,她跟往常一样,一边道歉一边朝江伊诺伸手。
“都这样了,你还在这跟我演呢?让我原谅的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你简直了啊,我真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你了。”江伊诺心口赌的厉害,不管她怎么打骂对方,对方似乎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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