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说起来很慢,但是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烈火火老鬼被击飞,到地火老鬼被真元炉碾碎头颅,这一切发生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等到其他几人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见到地火老鬼陨落,谷老魔眼珠一转,童孔中露出奸诈狡猾的神情,毫不迟疑的立即远遁而去。
仅一个呼吸之间就遁出十几丈之远,速度犹如闪电一般,丝毫没有‘重伤’的样子。
烈火老鬼撕力竭地地怒吼,状若疯狂,目眦尽裂,双目血红,心中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斩杀真元子替地火老鬼报仇。
可是想到师兄临死前的遗言,以及现在彻底崩坏的局势,烈火老鬼压下心中的怒火,面带寒意,深深看了真元子一眼,像是要把他刻在心中。
生死关头,来不及收敛地火老鬼的尸体,烈火老鬼就拼命向战场之外逃去,慌不择路的逃入荒野之中。
与此同时苏怜秋和赵江何也反应了过来,两人脸色一变,童孔中露出惊骇的神色,都疯狂的想要挣脱流云老道和浮云子的纠缠。
可面对经验丰富的流云老道师徒,他们哪里能够轻易脱身呢?
见到烈火老鬼和谷老魔远遁而去,真元子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应该把谁留下。
这两人之中,烈火老鬼已经被自己重创,只有筑基中期修为,而且地火老鬼已经被除掉,地火堂对真元门已经失去了威胁。
即便放走烈火老鬼,以他的伤势也要休养几年,而且百年一次的妖兽之劫不远了,他能否挺过此劫也是两说呢?
可谷老魔就不一样了,他是出自真魔洞的魔修,以他筑基巅峰的修为,以及魔道锱铢必报、心狠手辣的性格,若是放走了此獠,以后真元门就多了一个心腹大患。
恐怕以后此魔就会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暗中窥视着真元门,随时给真元门致命一击。
“而且此魔今日已经被自己重创,两件魔宝都已经被击溃,正是除掉他的天赐良机。
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不仅无法除掉此魔,真元门暗中又多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敌人。
烈火那厮不足为虑,即便放走他,对真元门也没有太大威胁。”
一念及此,真元子挥手收走地火老鬼的储物袋和掉落在地上的地焰轮与黄吕大钟两件法器,腾空向谷老魔逃窜的方向追去。
“谷老魔还不束手就擒,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该死。”
已经逃脱出几里远的谷老魔,脸色铁青、面沉如水,心中咯噔一下。
只见真元子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衔尾追了上来。
谷老魔心中大恨,不得不转身迎战真元子。
正在亡命奔逃的烈火老鬼,余光瞥见真元子追向谷老魔,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在心中幸灾乐祸起来,对于真元子和谷老魔两人他心中都极为痛恨。
两人之中,真元子是地火堂的敌人,灭杀地火师兄的罪魁祸首。而谷老魔这个魔崽子,本来应该是己方的‘盟友’,可他却出工不出力,致使己方大败,地火师兄当场陨落。
如今真元子追杀谷老魔,这两个敌人开始厮杀了,怎么会让他心中不感到快意呢?
“希望谷老魔能够撑的久一些,最好是谷老魔和真元子这两个老家伙,一起同归于尽、共赴黄泉。”烈火老鬼心中咒骂道。
即便看到真元子追向谷老魔,烈火老鬼逃命的速度也没有停下来,反而不惜消耗法力加快了速度。
他不知道谷老魔能够撑多久,可如今师兄陨落,地火堂元气大伤。若是他也陨落在这里,仅靠筑基不久的火神阳,是撑不起地火堂的重担。
随着地火老鬼陨落,谷老魔和烈火老鬼亡命奔逃,王渊此刻终于放下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
“如今大获全胜,只看师傅能否斩杀谷老魔了。”
看着被浮云子和李东阳围攻,逐渐落入下风的苏怜秋。
和被流云老道压制,被动挨打已经失去还手之力的赵江何。
王渊明白此刻战局已定,这两人数十年的修为将化为飞灰,都会陨落在这片荒野之中。
看着兴高采烈的冯元山好、牛峰两位长老和十几名真元门弟子,王渊心中闪过一丝遗憾:“可惜了,若非我的修为现在不宜暴露,烈火老鬼今天也休想逃走。”
“噗嗤。”
赵江何被白色小塔击退十几丈之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此刻他披头散发、身形狼狈,脸色苍白如纸,童孔中溢出一丝不甘。
此时他那件扇状法器,已经被白玉小塔击裂,断成三半落在地上。
从被一开始流云老道偷袭击飞,他一直被压制在下风、被动挨打,身上的伤痕不下于十处,此刻他已经元气大伤,已无再战之力了。
“流云贼道,今天是你们赢了,可你也别得意,真阳宗与崖山坊市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独霸临崖郡的。”
赵江何抿了抿嘴角的鲜血,睁大眼睛瞪着流云老道,没有低声求饶。
他知道真元子和流云老道苦心孤诣的请君入瓮,废了如此大的心机,绝对如何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露出丑态,从而令人作呕呢?
“赵家在自己陨落之后,与地火堂一起抱团取暖,保全家族还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勾结谷老魔的罪名,自己等人也蒙在鼓里,没有留下致命的把柄。
真阳宗出于保持临崖郡势力之间的平衡,相信也会默认的。”
赵江何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自己陨落后家族面对的形势,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可一想起苏怜秋,他脸色阴沉了下来,心中含恨想道:“若不是苏怜秋的引荐,遇到出工不出力的谷老魔,自己和地火老鬼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并无称霸临崖郡的野心。”
流云老道出口反驳赵江何,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祭出白玉小塔直奔赵江何而去。
“今日丧命此矣。”
望着白玉小塔,已经失去抵抗之力的赵江何,在心中不甘的吼道。
“砰。”
白玉小塔落下,一道白玉色光芒划过,赵江何身首分离,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见到赵江何陨落,苏怜秋清冷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生死关头她接连自爆数件法器,浮云子和李东阳被法器自爆的威力轰退。
摆脱两人纠缠之后,苏怜秋咬破舌头,施展血遁之术,准备逃之夭夭。
“孽障,今天若是被你逃掉,我岂能不会被真元道兄嘲讽一番。”
刚斩杀赵江何的流云老道,脸色一变,冷笑着说道。
只见他手掐法决,脚踩一道白色流云,衔尾追了上去。
几个呼吸之间,流云老道便追上了苏怜秋,见已经逃不掉了,苏怜秋凤目含煞转身迎击流云老道。
“大师兄,你身体无恙吧?”
在流云老道离开后,王渊走到李东阳的身边,看着狼狈不堪,身上几道血痕的李东阳关心的问道。
“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几处皮外伤。”
李东阳面色苍白,喘了一口粗气,摇了摇头苦笑道。
看到王渊在和李东阳交谈,浮云子从远处走了过来,对李东阳道:“刚才多亏道友相助,不然面对疯狂的苏怜秋,我也牵制不住她这么长时间。”
“道友何必谦虚,你的实力有目共睹,更何况这次行动,是你我两家共同谋划的。
帮助你对付苏怜秋,也是我的分内之事。
还说些什么谢不谢的,这就有些见外了。”
李东阳羊装不悦,脸色微皱对着浮云子说道。
“是我不对,还请道友息怒。”浮云子连连致歉道。
两人打趣了一番后,王渊对着浮云子行了一礼。
现在他的实力还不宜暴露,作为一名练气境界的修士,王渊自然要表现出一名练气修士,面对筑基‘前辈’时应有的动作习惯。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在修仙界之中,每个境界都有自己的角色。刚筑基不久的王渊,对于练气境界的角色并不陌生。
双手抱拳,跨前一步,微微鞠躬,面带敬畏之色。王渊感觉自己的演技不亚于一般的‘影帝’,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浮云子微微点头,望着王渊的修为气息,羡慕的说道:“已经练气九层了,王师弟年龄还不满三十岁。
恐怕你们真元门十几年之后,又将要增添一位筑基修士。
东阳道友这真让我,从心底里羡慕你们真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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