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许久,蓦然脸色一沉,对着渡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渡边!!!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你最好现在给我说清楚。”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这还要怎么说清楚。”
渡边完全没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但是有一件事我是可以说明白的,佐仓桑,和那些茶言茶语相比,我还是更喜欢你本来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
佐仓傻了,整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手足无措,下意识又看向旁边的镜子,却看到一个脸色绯红、神色慌张的漂亮女人。
渡边好笑地看着她:“你听不明白吗?”
“我——我当然明白!”佐仓脸色通红地大声嚷道。
“那就好!”渡边问道:“你刚刚要我帮你什么?”
“帮……帮……”佐仓脑袋一团糊浆,眼神飘忽不定,用力思考了半天才找回思路:“我想让你帮我,别让早见桑继续喝下去了!”
渡边想了想:“我可以试试!”
两个人回到居酒屋,一个面色如常,一个脸上宛如天边的晚霞红得鲜艳欲滴。
众人目光诡异。
渡边感觉很是奇怪,但也没太当回事。
他径直走到早见沙织旁边,抬手,在一干人等震撼莫名的目光中直接抢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你……?”早见沙织眯起眼睛。
“这酒很好喝吗?”渡边好奇地问道。
突兀到了极点的提问,让早见脸上的寒霜消散了小半,她迟疑片刻,点头说道:“还行。”
渡边抬起杯子,嗅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早见桑,我有更好喝的东西,你要试试吗?”
早见沙织皱起眉头,原本心中就无比烦躁,此刻渡边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更是火上浇油,她闷声拒绝:“不必了,我等会就准备走了。”
渡边不说话,只是跟店家借来几种无酒精的饮品,以及一大杯冰沙,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调酒”。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表演,本质上都是展示美的艺术。
无论是舞蹈、还是魔术,最顶级的表演背后,都是表演者用成千上万次的练习,用漫长的时间创造出的和谐之美。
当你看到他们的表演的时候,脑袋里自然而然就会冒出一个词。
“是的,就应该是这样的,这一笔就应该是这样的,这个舞蹈就应该是这样跳的,仿佛变动一丝一毫都是一种巨大的罪过……”
此时此刻,渡边的每一个操作,就让他们产生了这种理应如此,不应该有任何改变的感觉。
片刻后,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渡边结束了宛如艺术表演一样的混调操作,然后把一杯在灯光照射下反射着星光,升腾着细小气泡的饮品推到早见沙织面前。
他的语气就像是调酒师与客人在交谈一样,不掺杂任何其它的因素,公事公办到了极点。
“试一试?”
早见沙织犹豫片刻,用手捏住长脚杯,送到唇边,杯子微倾,下一秒,蓝白色的冰沙混杂着低度葡萄酒一般味道的冰泉从唇齿间划过,旋即从喉咙一饮而入。
惊人的凉意刺痛脑袋。
清冽的冰凉杀死了酒意,但是却终于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
早见沙织沉默片刻,突然抬头看向这个男人,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早见沙织。”
“早见桑。”渡边微微颔首,伸出手:“叫我渡边就好了。”
“渡边君,这杯酒很好喝,谢谢。”
“不客气,早见桑,这杯可不是酒。”
“对我来说,这就是酒,最好的酒。”
渡边微微一笑:“早见桑,如果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没有再喝酒,那么,我就再请你喝一杯这个“酒”怎么样。”
早见沙织点头:“听起来不错!”
她再度喝了几口,脑袋的冰凉刺痛一阵阵传来,她蹙着眉毛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闭着眼舒服地吐出一口气。
片刻后,早见沙织睁开眼睛,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渡边君,我好奇地问一下,你经常这样干吗?”
“什么?”
“随随便便就让别人对你有好感。”
“不,这种麻烦的事情我一般不做。”
“那?”早见沙织很是好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是佐仓桑让我做的,她怕你这个女酒鬼喝醉了耍酒疯。”
渡边坦诚极了,毫不掩饰自己区别对待的态度:“不然的话,你就算今晚醉倒在这里,也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渡边!”佐仓绫音气到爆炸:“我可没有说前辈是女酒鬼!”
“哦!对!这句话是我说的来着!”渡边突然想起来,于是对着佐仓比了个对不起的手势。
“原来是这样。”早见沙织恍然大悟。
佐仓欲哭无泪,只能在这位大前辈后面对着渡边狠狠地比了个要揍人的动作。
“她这么关心你,您可要多照顾她!”渡边如此说道。
“当然!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后辈。”早见沙织伸手摸了摸佐仓的脑袋,于是这个眼神仿佛要杀人的女人立刻温温顺顺地坐了下去,那表情、那姿势,简直乖到了极点。
渡边顿时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整个人的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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