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前方站的三个不同肤色的人时,脸上的厌恶之情更甚:”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有事儿自己去门外面解决,别来烦我。”
陈剑秋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勃朗宁的父亲要把枪店开在这个镇子上了。
他把手里的那张纸递给了老头。
老头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张纸,读完之后,脸色变得不一样了。
“你好,我叫西格蒙德·科恩,是这里的警长。”老头伸出了自己的手,“勃朗宁先生说你们要兑换金子?”
陈剑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和他握了下。
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犹太人,难怪勃朗宁说这里是银行,其实这里更像是黑市,警长是工作,经商是生活。
更何况,看起来这老头也没多大心思在工作上。
“是的。”陈剑秋点了点头。
“那请跟我来吧。”老头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带着几个人进入了地下室。
老头点亮了灯。
从外面看,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座房子居然有一个极其庞大的地下室,里面堆放的东西多极了,各式各样,不过有个共性,就是在外面的杂货铺可能不太容易买到。陈剑秋甚至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两个木箱子,上面写着“炸药”。
“乖乖,你这里什么都有啊。”肖恩感叹道。
“你最好不要随便碰,你手里拿着的那瓶是夹竹桃的提炼毒液。”老头冷哼了一声,肖恩吓得赶紧把瓶子放了回去。
“你有手下么?又是维持治安,又是做生意,诶,万一有人惦记你这些宝贝怎么办?”肖恩又好奇了起来。
“所以我只做熟人的生意,至于治安,人人都有枪不就众生平等了,管我什么事?他们要是觉得枪不够劲,还可以找勃朗宁替我代销一部分炸药给他们。”老头不以为然,“对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把东西拿出来吧。”陈剑秋对肖恩说。
肖恩从贴着肉的衣服里掏出了袋子,把那两根金条和一堆小金块倒在了桌子上。
陈剑秋捡了一根又放了回去。
老头有点诧异,但没说什么,把剩下的金子倒进了秤里。
“一共18盎司。”老头确认下秤的读数,给陈剑秋也看了一眼,“我按照市场价20美元1盎司的价格给你兑换,抽百分十的佣金。”
“百分之十?”肖恩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惯例,我的孩子。”老头拿出了一个小本,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百分之六。”陈剑秋从秤里又抽走了一根金条。
老头有点犹豫,最近淘金客越来越少了,自己的兑换业务也好久没有开张了:“你们在附近找不到合适的收购商的,如果不是勃朗宁。”
“百分之四。”陈剑秋干脆就留了一个小金块在秤上。
“行,行,看在勃朗宁先生的面子上,我收百分之四。”西格蒙德老头还是屈服了。
陈剑秋这才把所有的金子重新倒回到秤上。
一共28盎司。
老头从保险柜里拿了一摞美元,递到陈剑秋的手里。
有了钱,自然是要采购一番。
当三个人重新从镇子的服装店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肖恩挑了一条灰色的背带裤,飞鸟则找了一件合身的背心。
陈剑秋,身上穿了一件崭新的暗红色皮夹克,头上戴着一顶相同颜色的宽檐牛仔帽。
他喜欢纯粹的颜色,胜过混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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