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七倒八歪着十几个黄酒瓶子。
没有盘子,都是一个个的油纸包,显得更是满桌狼籍。
猪头肉,老蚕豆,几条小黄鱼,当然也少不了上海人逢喝必备的糟钵头。
陈铮的身影逐渐拉长,偷映在地上。
“谁啊!”刘贺终于抬起了头。
“陈铮。”
“哪个庙里的和尚!”这厮确实喝多了,虽然觉得陈铮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嘻嘻嘻。哪个庙里的和尚?”范海林在旁边嬉笑着说道。
还不错,至少还有一个清醒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特务摇了摇头,瞪大了眼睛,连忙站了起来说道:“副……副队长,您来了。”
“副队长?副队长!”刘贺也癔症了过来,连忙站起。
duang!
范海林一下子摔了个脚朝天,凳子重重地砸在了裤裆上,随后就听到一声凄厉地惨叫。
刘贺动作动作太敏捷了,站起来地太快了。
结果范海林就悲催了。
“嚎什么!反正也没什么用!还不快起来。”刘贺踢了范海林一脚,轻声骂道。
“躺着吧,这姿势他熟悉。”
陈铮看上去倒是不怎么生气,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几个人听了都放下了心,也跟着哈哈笑,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都坐啊!干嘛都站着呢?”陈铮率先坐了下来说道。
刘贺见陈铮如此平易近人,放心了大半,连忙坐下。
“怎么样了?余小姐怎么回事?”陈铮问道。
“听说闹误会了。他们拉货的卡车,在大世界门口,被地方警察给扣了。”刘贺低声说道。
“什么?”陈铮不相信地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余小姐给我们报了个信,让我们不要着急。她能摆平。”刘贺说道。
“你们去看了吗?”陈铮一愣问道。
“放心,她说她能摆平!”刘贺醉醺醺地说道。
“她的人过来报信的时候,你们已经喝上了吧?”陈铮皱起了眉头问道。
“喝上了!咱们把货卸了,张嫂就把酒菜准备好了!说是庆祝我指日高升!陈队长,您说这酒我能不喝吗!再说了,这种酒,我能不花钱喝嘛!”刘贺晃晃悠悠地说道。
“给章队长汇报了吗?”陈铮又问道。
“汇报过了吗?”刘贺眼睛冲着特务们转了一圈说道。
“你不是出去打了个电话吗!”范海林终于爬了起来,一爬起来就开口说话。
duang!
刘贺抬腿就是一脚,范海林一声惨叫又摔了下去。
“老子那是给老婆打得电话,让她洗洗睡吧,不用等我了!”刘贺瞪了范海林一眼说道。
“没有打?”陈铮问道。
“没有。”刘贺摇了摇头。
“这可不行!这事得给队长说一声。”陈铮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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