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谁给的钱多,就怎么判,就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现在的耳笔之人,赚不到太多钱,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能够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
如果不讲律法,那他们耳笔之人就死翘翘。
“只要不违法,不违规,出了事,我会为你们担着的。”
这一句话给在坐的耳笔之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徐光复也不做声了。
张斐又继续言道:“明年开始,我们书铺将会开展一门全新的买卖,就是帮人计算税务。”
接着,他又将其中原因和道理告知他们。
“不可!”
徐光复急得站起身来,向那范理道:“员外,此举万万不可啊!”
张斐问道:“有何不可?”
徐光复道:“你知道这么做,会得罪多少人吗?”
张斐道:“我只知道捍卫律法的不应该害怕违法者,你可见过日月颠倒?”
徐光复冷冷一笑:“我不否认,你的能力在我们所有人之上,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你能够有今日,全凭着许事寺,若无许事寺保护着你,只怕你早就被关入大牢。”
许止倩立刻起身道:“什么保护,麻烦徐老说清楚一点,我爹爹只是公事公断,并无徇私枉法之举。”
张斐抬抬手,让那女人稍安勿躁,又向徐光复道:“你说得很对,我无法否认,而且现在我还得到王大学士青睐,是更胜往昔。”
徐光复笑道:“可见你靠得不是律法,而是关系,你又凭什么那么说。”
“肤浅!”
张斐呵呵一笑,“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凭什么获得他们的庇佑,而你又不能获得?难道是凭长相?
正如许娘子所言,他们捍卫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做法,如果我也跟你一样,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他们决计不会再支持我。”
“你...。”
徐光复岂是张斐的对手,他又看向范理道:“员外,这么干的话,你的书铺必将毁于一旦。”
范理很是纠结。
一方面,他对此也很担忧,这摆明就是要跟官员们对着干,但另一方面,他也受够了窝囊气,也想着扬眉吐气。
自张斐加入他们书铺,且打赢曹栋栋的官司后,别人见到他,都得带有三分尊敬。
有道是,由奢入俭难。
他不愿意再回去了,抬头看向徐光复,“我赞成三郎的想法。”
“好吧!”
徐光复向范理拱手一礼,然后道:“老拙胆小,不敢陪着各位一块赚大钱,还请各位见谅。”
言罢,就朝着门外走去。
站在中间的张斐忙不迭的侧过去。
又有四个年长的茶食人起身拱手一礼,随徐光复而去。
他们这些茶食人与官府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他们不愿也不敢与那些官吏作对。
张斐对此丝毫不在意,反而笑道:“要走的赶紧,可别耽误我们赚大钱。”
剩下的都是一些年轻的耳笔之人,他们的想法与徐光复他们不一样。
这年头,最可怕的莫过于穷。
那贪污受贿都有人干,这合法的事还怕甚么。
“很好!”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方才马员外他们送来几笔买卖,大概价值一千贯左右,按理来说,这应该都是属于我的,但是为了很快让你们适应我们的新规矩,故此我会将这几笔买卖算作书铺的,按照规矩,我将拿七成走,剩余三成算作书铺的。”
众人听着眼中一亮,三成也有三百贯啊!
这汤够鲜美。
张斐又道:“我这人讲究能者多得,干得多少,拿多少,我会将剩余的工作,分配给你们,另外,如果你们出色,能够为书铺招来更多的买卖,你们也可以以合伙人的身份加入书铺,成为东家之一。”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张斐笑道:“我就是这么加入书铺得,我行,你们当然也行啊!范员外,你说是吗?”
范理点点头道:“不错。”
他还真想多来几个合伙人,因为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一个人完全就被张斐踩在脚下。
那些耳笔之人是兴奋不已。
这古代从不讲究能力居之,干得再好,最多也就是管家,主仆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张斐此举无疑打破了这个惯例。
你有能耐,你也可以当主人。
张斐又道:“如果你们想留下的话,就签一份新得契约,里面详细说明,今后的酬劳会怎么算,以及如何成为合伙人的规矩。”
李四立刻上前,将早就拟写好的契约发给他们。
许止倩悄悄上前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张斐岂不知她指得是免费为百姓打官司的事,这也是她加入书铺的唯一原因,低声道:“先看看他们能力,才能够做人事安排啊!你连这个都不懂。”
许止倩雪白的双颊透出一丝红晕来,“我又没有做过买卖,哪里想得这么细致。”说着,她又问道:“你又如何懂得这些?”
张斐笑道:“你忘记,我家里以前就是做买卖的。”
“张三!张三!”
“三哥......!”
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
许止倩道:“好像是曹衙内他们。”
张斐笑道:“如果他没有带我的酬劳来,那他们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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