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曹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啪啪啪啪啪!
“哎哟!哎哟!你们还愣着作甚,快些抓人呀!我就在这里,抓我,快些抓我!”
只见那曹评抡起膀子,是左右开弓,手脚并用,揪着曹栋栋就是一顿勐捶,一路从屋内捶到前院。
捶的曹栋栋只能向开封府的衙差求救。
再不抓走,小命不保啊!
“副帅息怒,副帅息怒。”
李开赶忙上前,拉住曹评,“副帅息怒,目前还在调查阶段.....!”
曹评偏头看他一眼:“若无实证,你们开封府又怎会上门抓人。”
李开顿时无言以对。
“拿刀来!”
曹评道:“今儿我就要大义灭亲,替天行道。”
“哎幼!”
曹栋栋一听这话,吓得拔腿都往门外跑去。
“逆子休走!”
曹评作势要追。
“老爷!都是小人们的错,是小人没有看好衙内,你要杀就杀小人吧。”
只见一直跟着曹栋栋的几个闲汉,突然跪在曹评身前,拉着衣襟,抱着小腿,哭诉道。
“你们以为你们能够置身事外,我先宰了那逆子,再来宰你们。”
言罢,曹评是左一脚,右一脚,掀开他们。
“副帅!”
李开再度挡在曹评身前,“此事还是交由我们开封府处理吧!”
曹评瞧了眼李开,“好!但是你们开封府必须答应我,一定要秉公处理,决不能姑息,我权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李开点头道:“是,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李开走后,曹评身子突然晃了几下。
“老爷!”
一旁的宅老立刻上前来,扶着曹评,劝道:“老爷,你莫要生气,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衙内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滚开!”
曹评一手推开那宅老,“直娘贼的,老子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关心那逆子,老子现在是自身难保,这事若是让姑姑知晓,我...我也完了,我宁可被开封府抓走的是我。”
他们曹家人,谁不害怕曹太后啊。
相比起来,那开封府简直就是天堂啊!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很快,此事便传来出来。
当今天下,第一皇亲国戚,强奸教头之妻。
这个劲爆的消息,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犹如那夜空的明月,吸引了汴京所有百姓的目光。
几乎所有人对曹衙内是口诛笔伐,无一人对此有丝毫怀疑。
......
皇宫。
“侄儿管教不严,以至于栋儿犯下如此大错,还请姑姑责罚。”
曹评跪在地上是瑟瑟发抖。
白发苍苍的曹太后坐在铺垫上,闭目捻珠,一脸慈祥,过得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你先去向官家请辞副帅一职。”
“是,侄儿待会就去。”
“如果让老身知道,你向开封府施压,那就休怪老身不念及姑侄之情。”
“侄儿不敢。”
“你先下去吧。”
“是。”
......
开封府。
“曹栋栋拒不认罪。”
“证据确凿,他还有何话可说?”吕公着眉头紧锁。
李开道:“他说是林飞设计害他,并且还敲诈勒索他。”
吕公着问道:“他可有证据?”
李开摇摇头道:“没有。而且他也承认那封认罪书是他写得。”
“他是衙内,是皇亲国戚,那林飞如何逼得了他。”吕公着哼了一声,“我看他定是在等太皇太后来救他。”
李开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得,但他却提出要请耳笔之人,为他辩诉。”
吕公着下意识就道:“张三?”
李开也吓得一怔:“不可能吧,张三目前可没有上堂争讼的权力,他若要为衙内辩护,必须要先得到书铺授权。”
吕公着道:“但是这种桉子,从未涉及过耳笔之人。”
“也对!”
李开点点头道:“曹衙内只是说请范家书铺,但并未提及具体是谁?可是范家书铺不可能与张三合作,当初可就是他们与王文善联手约束了张三的争讼权。”
“范家?”
吕公着皱眉道:“曹栋栋竟然请耳笔之人为他辩护,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
范家书铺!
“你...你怎么来了?”
当范理见到张斐出现在书铺时,不禁是又惊又喜。
张斐笑道:“我是来履行契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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