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
张斐笑了,“目前朝廷主要收入是税收,这税都能涨,房价能不涨吗?”
王页神情一滞,面露尴尬之色。
砰地一声轻响。
张斐偏头一看,原来是许止倩的酒杯打翻了,又瞧了眼许止倩,“许娘子,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我不胜酒力。”许止倩讪笑道。
张斐道:“这倒是的,你可得少喝一点,咱们已经扯平了,你可别又来一次。”
许止倩斜目瞥向他,“你酒量好?”
眸光近乎疯狂地闪烁。
张斐滴咕道:“至少比你好。”又见许止倩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里也纳闷,这女人是发春了么,怎么在给我抛媚眼?还是我憋了太久,出现幻觉了。
王页突然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许止倩一怔,见王页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张斐见许止倩神色慌张,也反应过来,对哦,这互扑一事可不能让王页知道,那样的话,我倒成了老王,我特么姓张,他才姓王啊。赶忙转移道:“阁下,我们还是继续谈房价的事。”
许止倩差点没咬着舌头,你是眼瞎么,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她隐瞒了王页的身份,如果张斐说错话,她也是有责任的呀。
王页笑着点点头,又道:“那依三郎之意,朝廷又该如何抑制房价?”
张斐笑道:“其实房价上涨也并非是坏事。”
王页忙问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如果朝廷会玩得话.....!”
“会玩?”
“呃...就是懂得管理的意思。”
“哦,三郎请继续说。”
“如果朝廷懂得管理的话,就应该坚持租公房的政策,可以拨地,可以建房,但必须是廉价的租公房。”
“这是为何?”
“很简单。”
张斐解释道:“这人是依屋而存,有了房子就有了家,有了家就不会轻易离开,但是每个人又都必须要奋斗才能够生存。
在奋斗的过程中,就会产生税收,人越多,税就越多,后劲将连绵不绝,国家财政将会变得富饶,而经济一旦向好,房价势必也会上涨,但这种上涨那是繁荣的体现,不是什么坏事。
关键有租公房在,那就不会影响到百姓,都是官员和富绅在交易,涨一些也无伤大雅,基于他们的身份和地位,除朝廷之外,我估计也没有人敢恶意炒高房价。
反之,将会陷入恶性循环。”
他倒不认为房价上涨,会引发多大的问题,关键是地,朝廷手中的地也是有限的,不能随便拨。
王页沉思半响,突然抬头看向张斐,笑道:“三郎之言,令我茅塞顿开,我敬三郎一杯。”
“敬什么敬,见外了不是,干了干了!”
“干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
王页又道:“三郎虽言之有理,但是朝廷不建,那些富商也是想尽办法建的。”
“格局!”
张斐摆摆手,道:“我说王老弟,做人要把格局放大一点了,那都只是小钱,盯着作甚,我都只是拿来玩一玩。”
王页一听这话,只觉无比羞愧。
我格局这么小吗?
“咳咳!”
方才王师兄,现在就王老弟了。许止倩头疼得利害,轻咳两声。
张斐偏头看去,王页先道:“师妹嗓子不舒服吗?”
“啊?没有!不,就是有点痒。”
许止倩挤出一丝歉意地微笑。
“喝点酒就不痒了。”张斐嘿嘿道。
“......?”
许止倩却不觉好笑,反而白了他一眼,可又见王页面色有些不太好,赶紧道:“你们继续聊,我为你们斟酒。”
便还真起身为他们斟酒。
在男朋友面前,就这么温柔贤淑吗?张斐惊讶地看着许止倩。
王页又饶有兴致地向张斐道:“敢问三郎,何谓大格局?”
张斐笑道:“当然是发展工商业,城市发展就只能靠这两样,我方才不是说了么,租公房可留住人,人若要生活就必须奋斗,奋斗就会产生税收。但是怎么去奋斗,机会在哪里?这就是朝廷该干的事,朝廷只要将百姓安顿好,让他们人人有活干,税绝不会少,而且就如这酒一样,后劲无穷。说到酒了,再干一杯!”
“好!今儿在下舍命陪君子。”
王页举杯。
许止倩滴咕道:“什么君子?应该舍命赔耳笔。”
“噗!咳咳咳!”
张斐将口中美酒又给喷了出来,心想,她这属不属于骂人?
王页忙道:“三郎可还好?”
“没事!没事!就是浪费了这美酒!”
张斐瞪了许止倩一眼,突然眼眸一转,又指了指自己的酒杯,一脸拽样。
许止倩端起酒壶来到张斐身前,弯下身来,不动声色地小声道:“你酒量不行,就少喝一点。”
张斐低声道:“这你都看不出么,我是让你在你王师兄面前表现表现贤良淑德,先骗过去再说,成了婚你就可以放飞自我了,要不,你嫁得出去吗?”
许止倩一双冷艳的凤目迸射出两道杀人的目光,但她却没有做声,而起身走向王页。
哇!这她都忍得住,看来她是真爱她的王师兄啊!
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张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惆怅,看来得去那种地方走走了,也不知道贵不贵?
王页一直在凝眉思索,未注意二人的小动作,直到许止倩来到他身前斟酒时,他才反应过来。
“多谢!多谢!”
王页微微颔首,目光又马上射向张斐,“三郎说得很有道理,但朝廷又该如何安顿百姓呢?”
张斐纳闷道:“哇...王老弟,不用问得这么细吧,咱们就随便聊聊,这事也轮不到咱们去做主啊!”
吹牛不都是吹大菊关么,谁特么谈细节呀!
“那是,那是。”
王页点点头,眼中稍稍透着一丝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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