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名姓洪的商人,仿佛不是来赚钱,而是来亏钱似的,所有商品,仅以堪堪维持成本的价格出售,如果算上买铺子所花掉的资金,简直是亏本买卖。
但是他这一亏本,也给隔壁和对面的铺子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卖的都是同样的东西,百姓才不会管掌柜是钱太多还是人疯了,谁家便宜就到谁家买,因此虽然利润极低,但洪氏商号旗下的十余处铺子生意极其火爆,反之,与他们隔壁或对门的店铺,生意是一片惨淡,冷冷清清。
而这些商铺的主人,无一例外是纵横商会的成员,铺子规模有大有小,甚至连纵横商会会长骆复海的丝绸铺子,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一时间,这场声势浩大的恶意竞争,让洪氏商号在金安城风头大盛,直追前段日子风靡金安的沈氏商号。
在这时候,又爆出消息,在金安各大商号都不在沈氏钱庄存款的时候,洪氏商号掌门人洪安,在沈氏商号存入二万两实打实的白银。
当一箱又一箱的白银从渡口船上抬到沈氏钱庄门口时,驻足围观的百姓商人无数,无形中又给沈氏钱庄打了一次广告。
迫于商会同仁的诉苦和请求,纵横商会在商会阁楼开了一场高层会议,与会者皆是当日曾参与和沈逸那一场宴席的人,骆复海、许文杰、吴掌柜等人悉数到场。
许老板第一个站出来说道:“骆老爷,这洪安来者不善,我看,咱们应该也像之前那样请他来谈一谈!”
有人马上应声道:“是啊!骆老爷,我的珠宝铺子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开过张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诶,你才四天,我连续七天没卖过货了!对面那洪氏的铺子真是疯了,价格比我低一倍,他这根本没得赚么!”
“我的铺子也是...”
“还有我...”
......
十几名与会者,其中五六人都站出来声称自己的生意受到影响,这其中,还不包括没说话的骆复海。
骆家的丝绸铺子要好上一些,还是有一定的固定老客户的,但是洪氏商号越来越过分,在骆氏丝绸铺附近,好像还有继续增开丝绸铺的打算,这几日在洽谈收购铺子的问题,还好被骆复海得到消息,及时喊停了。
骆复海也很明白,长期下去,骆氏商号的客人流失不过是时间问题。
同时他也很清楚,这洪氏商号根本不是来赚钱的,就是来搞恶性竞争,来捣乱的。
“急什么?我的铺子也有影响,又不止你们。”骆复海神情平淡,好似未受影响,淡淡道:“洪氏商号这么玩下去,亏的是他自己的钱,他能撑多久?都稍安勿躁,过上一阵时日,他自己会撑不住的。”
“可是...”许老板面色为难,他的酒铺受到的冲击最大,除了沈逸的美人醉调整降价以外,洪氏商号连续在他的铺子附近开了三家酒铺,三家包围一家,情况十分糟糕。
其余人也都面露犹豫,商人求的不就是个利么,现在一分钱进账没有,谁能不着急?
可不是谁都像你骆复海那样家大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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