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陈林根气笑。
陈煜无奈,说道:“反正孩儿已经提醒你们了,至于信不信,往后的日子会验证我的猜测。”
见孙儿如此信誓旦旦,陈林根倒是有些犹豫,
陈连山忍不住说道:“父亲,我们在县衙服役,天文生每天都在观察天象,也不成见到有所成果,煜儿怎么可能知道天象?”
“哼,一群酒囊饭袋而已,他们懂什么天象。”陈林根看了一眼大儿子,冷着脸说道。
陈连山想到父亲连考几次都没有成为阴阳生,顿时沉默起来,官宦子弟抢占阴阳生的名额已经不是新鲜事。
“五月,六月正是雨季泛滥了时期,煜儿这样说也有点根据。”陈林根认真思考起来,然后对二儿子陈连川说道:“连川,这几天和你几个弟兄做好挖渠排水工作,以防万一。对了,连山,你这几天不要去县衙了,看好自家农田是重中之重。”
“好,我知道了。”陈连山点了点头。
陈煜乐呵呵的走出了客厅,感觉自己的意见受到了祖父的重视,内心很满足。
祖母梁氏跟着陈林根回到了正房,梁氏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相信煜儿说的话?”
陈林根摆了摆手拿出了祖传的铜钱开始卜卦。
蹇卦,预示着将要下雨。
“我是受到煜儿的指示卜卦,象上确实说明将要下雨,先防备着吧,小心无大错。”陈林根收起了铜钱,对梁氏说道:“我们田地的排渠本就需要修缮,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梁氏想想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宅院门口,陈煜见到父亲和二叔他们背着锄头出来后,连忙上前喊道:“父亲。”
“你不回去读书,躲在这里干嘛?”陈连山皱眉问道。
陈煜看了一眼二叔、继母、二婶以及七叔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父亲,儿子有事情要问。”
陈连山皱眉,这孩子又想干啥,他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陈煜见状,只能拉着父亲来到了角落,问道。
“父亲,之前让给李氏送的信真的送到了?我怎么没收到回信?”
原来如此,陈连山气不打一处来,就这点破事还搞得神神秘秘,没好气说道:“别整天惦记李氏,她都多大了?你还小……要不这样,等你病好了,父亲就给你说门亲事。”
陈煜暗中腹诽,还知子莫若父,这话肯定是假的。他连忙说道:“父亲,我只是想买点便宜的纸张,没有其它想法。”
“你还惦记着那些纸张,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想干嘛。”陈连山诧异。
“我当然记着。”陈煜的声音有意拔高了几分。在这几天里,他实在是用不惯厕筹,制作卫生纸,赚钱只是次要目的。
陈连山摇头道:“别想这件事了。”
说完,陈连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示理解说道:“等院试一过,父亲肯定会给你说门亲事。你要是成为秀才,大户人家的小姐,父亲都能去说一说。”
陈煜瞪大了眼睛,怎么就说不明白呢?他真的就是想要一些厕纸而已。
见父亲渐渐走远,陈煜在陈家门口来回踱了几步,左右见没有人,心思一动,想到了父亲说过的话:叶家李氏是卖布匹的。
陈煜很快来到了上元县的街道。
街道四通八达,街铺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在街铺的左右两边靠近街角的位置都是露天小贩,中心的位置会有一些饭馆茶楼,也有一些瓷器商铺,再往里面走就出现了一些布店。
叶家布行就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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