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最后一天,城南靠近洛河北滩的一大块空地被圈了出来,随即,一队方城王府名下的工匠进场,按照朱由崧给出的图纸,建起了一座简易的露天蓝毬场。
这个蓝毬场呈现东西布局,在毬场的北面安排了三座并排的两层看楼,这三座看楼将是未来朱由崧、朱凤漱、朱凤凝或三座王府的某些人来看毬时的坐席,因此,三座看楼之间是有回廊联系的,楼下则是侍从和警卫人员待的地方。
而在毬场的南面,也是一排楼阁,不过这排楼不但是联排的,而且要比北面的三座看楼矮了半层,应该是为了避免联楼里的看客观察到对面北楼的情况。
此外,这联楼的二层,被分割为了四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雅间,以便招待更多的客人。
至于联楼的一层,实际是也是整层,不过,整体下凹,所以外观上是半层的结构,主要是为了安置楼上客人的仆役们而设置的,坐在其中,固然是看不到赛场的情况,但站起来观战的话,还是能看到比赛场景的。
两座蓝毬架的背后是毬队区,候补毬员和指导者会坐在那,部分器具也会放在那。
而在毬场的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角上,各有一个布置于成露天高低坐席的扇区,这是给普通看客坐的,视线多少会受到一点影响,但票价会很便宜,低的不过五文钱、高的也不过十五文钱,就能看一场完整的比赛了······
“两位叔叔,你们觉得这个场子能把人引来吗?”
“离城一里半,倒也不算太远,”方城王长子朱凤漱回应道。“不算乘坐的车轿,普通百姓步行也不过一刻钟,又在天津桥不远,外地过来看毬赛也不是太难。”
奉国将军朱凤凝却担心道:“现而今,士绅都喜欢吟风弄月,他们会喜欢看蓝毬吗?”
朱由崧笑道:“我们指望的不是那些家长,而是各家的子弟,那些十六七八的,难道就喜欢诗会、昆曲吗?不,他们未必喜欢,只是没有其他的顽乐,才只好被迫跟长辈一起喜欢那些的。”
朱凤漱认可了朱由崧的话,还以自身为例:“就如我一般年纪的,也未必不会受到吸引,更何况还能下注赌个输赢,甚至还能自己养个毬队参与,所以,不用担心没有观众。”
朱由崧想了想,问道:“两位叔叔的毬队,训练的怎么样了?”
朱凤凝回应道:“蓝毬看起来颇为简单,但竞技的规则不少,真要熟稔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要说耍的还要漂亮,这便难上加难了。”
是的,中规中矩的比赛,场面上未必就好看了,必要时一定要有花俏的炫技才能吸引眼球,所以,西鄂王府的毬队远没有到可以拉上场的程度。
朱凤漱也道:“十来天,根本就练不出个样子来,只怕十月都未必能上场啊!”
朱由崧点点头:“那就先不进行正式的比赛,搞几次切磋,就一旬一次吧,如此,不但能加强两府毬队的战技,而且还能起到暖场的效果。”
“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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