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良笑道:“左不过是分一些利益给当地罢了,其实,在洛阳,各位也是不能把字花的利益全部吃下的。”
王世良的话很有些道理,在场的士绅也是联手之后才敢窥视福源号的字花生意的,所以本身是要分享利益的,如今只不过是把与同乡势力,换成与邻府势力罢了。
“有道理,这么一来,我们可能各管一摊,免得摊薄了各自的利益。”
只是老的问题刚刚解决,新的问题又诞生了。
“我王家有姻亲在西安府和怀庆府,各位承认,这两府的字花生意就交给我王家吧!”
“我在开封和南阳有买卖,地头也熟,这两府的字花生意,各位请让让!”
“凭什么,我家的十三郎现在是西安府的推官,官面上更熟,我家为什么做不到西安的生意!”
“就是,我家商号在归德、开封都有铺子,为什么我家不能做开封生意,要让与外人!”
眼看着利益没到手,这些人自己已经吵成一团了,王世良有些头疼,因此他喝止道:“各位贤达,不要争了,大明很大,各地都还没有字花游戏呢,我们做的早,自是都有份的。”
话虽如此,省内和省外并不是一回事,省内大府小府,贫县富县也不是一回事,所以,众人还是争个不停,对此,王世良只能提议道:“既然大家各不相让,不如,有冲突的就赌上一局。”
这真是黑色幽默啊,要知道,王世良和这群人预备攻击朱由崧的理由是福源号字花生意就是聚赌,但现在,为了争夺外阜的字花生意,他们却先要赌上一把了。
“司马这话,颇有道理,那我们就以赌来定谁来经营那个府的字花生意!”
“赌就赌,赌什么?”
“马吊?骰子?马吊?投壶?叶子戏?亦或是,赌下一个进屋的人是左脚先进呢,还是后脚先进?”
众人还没有开口,王世良说道:“京师现在流行一种新的叶子戏,据说,也是福王府那位小王爷搞出来的,据说元孙也很喜欢玩呢。”
说话间,王世良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副纸牌来:“这副牌一共是五十四张,最大的那张叫做厂卫,接下来那张叫做科道,其下是春夏秋冬四色牌,各自从国公、侯爵、伯爵、一品直到不入流,我们玩一种最简单的,随意抽一张,谁最大谁就有权利挑一个府来经营。”
“那,一样的牌,春夏秋冬中谁大?”
“如果一样,则再抽一张,总不见得一直一样大小吧。”
“这倒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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