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胡远山,正在练字的朱由崧随口问道:“家里的情况都处理好了?”
“回小王爷的话,处理好了!”
“情绪不高嘛,是不是觉得家里这么处置,有点丢人现眼了?”
朱由崧的话显然戳中了胡远山的痛处,胡远山当即苦涩的说的:“小王爷说的是,远山想不通,家里为什么会以结亲的方式与那恶棍讲和,难道,钱真那么重要吗?”
朱由崧笑了笑,搁下笔,转身看向胡远山:“远山,我皇爷爷也愁钱不够用,钱当然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孩童才看对错,长者只论利弊。”
朱由崧见胡远山有些不解,便解说道:“马齐告诉我,马典史在灵宝根深蒂固,就算王府能把人弄死,但若是做不到连根拔起的话,王府自然是不怕报复的,那你家怎么办?所以,你父亲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得退让一步。”
胡远山有些迷糊,难不成自己父亲真是在为家族的安危着想,才决定和马典史缓和的吗?
看着更加晕头晕脑的胡远山,朱由崧摆摆手:“想不明白,就记在心里慢慢想,总一天你会弄懂我说的那句话的,好了,回去把拉下的功课赶快补上,要报答王府,还是那句话,最好的办法是赶快中秀才,当举人,做进士。”
胡远山乖巧的磕了个头:“远山知道该怎么做了······”
胡远山家的事悄然无声的解决了,另外一件万众瞩目的事却刚刚进入高*潮。
是的,是对那些买了字花的赌徒来说,最最关切的开票日终于来到了。
这天大中午的,一台奇怪的机器被放到了福源号门前的街道中央,然后,这台看似有两个不太标准的斗组成的机器被打开了,福源号的伙计们抬着这玩意向一众围观群众展示了一圈,然后放回原位,此时就见福源号掌柜拿出一盒子木球来,同样向围观者展示了一圈。
围观者看的清楚,木球上雕刻了各种花色,花名,掌柜还特意中途停留,让某些人检查了一番,以确定就是不得不说的三十六个字花。
这才回到机器旁,将所有木球依次放入下斗之中,然后扣死。
福源号的伙计们随即把上下斗掉了个,木球在机器里滚动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围观者的耳里,但福源号的伙计们还不罢休,再次翻转了斗身,一次,两次,直至第八次之后,才停了下来。
此时,就见福源号的掌柜打开斗的底部,一颗木球滚落下来。
掌柜亲自拿起木球向围观者展示,并要求围观者把花色读出来,而就在围观者读花色的时候,一张空白榜单上填写下第一个出现的花色。
“菊花!”
围观者中当然有买中的,立刻有人欢呼了起来,至于没买中的,则立刻催促道:“下一个,下一个!”
福源号的伙计和掌柜第二次颠倒机器并开球、展示,这一次,是“芍药!”
用欢呼声,有泄气声,更多的则是更大的催促声。
“杏花!”、“杜鹃”、“半夏”、“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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