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和朱由校惩治梁盈女、赵进朝等寿宁公主府的内侍、嬷嬷的事,东宫知道、福王府知道、皇后知道、司礼监和所有内监知道,甚至就连外朝也知道了。
没错,张兴带着一帮内官监的宦官冲进寿宁公主府把所有内侍都仗责了一遍,这么大的热闹怎么可能不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呢,要是外朝一点没有耳闻,那才是奇了怪呢。
个别求名的科道还准备就此上奏,把皇亲内侍都兜进去呢!
但很快,这些科道都被预先警告了。
是的,这件事原本就是皇亲与内侍的恶斗,外朝偷着乐就是了,完全没有搅和进去,成为皇亲和内侍两方的共同敌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把元孙支援下也牵扯进去了,这就让文官集团有些投鼠忌器了。
所以科道清流们一方面暗骂朱由崧带坏了朱由校,另一方面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写好的弹章偷偷撕掉了。
正是在内朝、外朝的共同隐瞒下,万历皇帝和郑贵妃被封锁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知道寿宁公主府的变故。
那有人也许要问了,寿宁公主不是蒙了皇恩,准许每隔五日便能进宫拜谒万历皇帝和郑贵妃一次的吗?那为什么她见了这两位,也不吐露一丝口风呢?
其实寿宁公主是最不能说的那一个,这是因为,关于公主府内侍和嬷嬷欺负驸马的事情,寿宁公主之前已经跟万历皇帝和郑贵妃说过了,结果被一众宦官蒙蔽了的万历皇帝和郑贵妃并没有处置公主府的宦官和嬷嬷,反而把寿宁公主训斥了一顿,因此寿宁公主要是报告朱由崧为自己出旗气、干了这般大事的话,实际上是恩将仇报了。
所以,寿宁公主只能把话憋在肚子里,见到父皇母妃时,全然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万历皇帝和郑贵妃既然被瞒的实施的,那一切自然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倒是朱由校被太子朱常洛给临时禁足了,但玉熙宫的皇三代聚会还在正常进行着,甚至朱由楫、朱由校以及东宫的几名小公主继续能参见,倒是让玉熙宫聚会的重心更加聚集到了朱由崧的身上。
当然,就朱由崧的本意来说是不想当孩子王的,但赶上了,那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转眼间,时间到了三月十五日,这一天玉熙宫聚会结束后,朱由崧刚刚回到家中,就得到通报,母亲姚妃怕是要提前生了,这比福王府和太医院的太医预计的时间要早了几天,好在也足月,并非是早产,因此危险性较低,所以,朱由崧只是在母亲的产房外面磕了头,预祝了母亲能平安生育便算结束了当天的昏定。
第二天起床,李谙打来洗脸水和漱口水,帮朱由崧洗漱起来,就听刷完牙的朱由崧问道:“母妃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啊,我多了妹妹还是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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