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椅走来的老朱,看着这一切不免笑出了声,“咱让这些大人们知道,无论是胡惟庸和淮西的功臣,敢触犯大明律一个都跑不了。”
“老大,走去坤宁宫,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可信!”
坤宁宫内。
“重八,你怎么能一下子,关押那么多官员?”
“你看看。”
“朝廷还能不能运转?”
居于深宫马皇后也知晓了应天发生的大事,这两天不断有命妇来坤宁宫内为亲人求情,毕竟淮西勋贵们同气连枝啊。
“妹子你是不知道。”
“那胡惟庸和手下的官员们,背着咱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简直是罄竹难书!”
“在咱宫殿内,还摆着那些老兄弟们,无法无天的证据。”
“没有当年颁发的丹书铁券,咱早就把他们拿下了!”
老朱没有任何退让,对患难与共的妹子直言,这件事不可能退让。
见重八这副模样,马皇后也不好说什么,“那科举呢?”
“老大你说说!”
“胡相擅权搅扰科举,父皇在礼部外,平息了北方考试的怒火,儿子认为,为了公平起见,可以考虑重考。”
“标儿,不行。”
马皇后直接出声否决。
以往老朱亲自定下,后宫不得干政的铁律,似乎也在此刻作废。
“南方考生成绩一直领先北方。”
“如果重开放榜之后,榜单南方考生过多,北方考生依旧会心生芥蒂。”
朱标陷入了沉默。
这是唐末来造成的文化割裂,无法短时间改变。
在把握人心这方面,他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马皇后转过脸,凝视着朱重八,“这次科举西北各地的举子都到了吗?”
“数年之后重开科举,西北各地路途遥远加消息闭塞,连西南诸省都尚有考生没有抵达应天。”
老朱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不太确定,准备再听听妹子的看法。
“那就好办了。”
“承认之前的科举结果,榜单的舞弊者,统统作废,剩下的举子保留不动。”
“然后,重八你再开一次恩科,就叫恩科北场。”
“两次科举的进士,一起殿试,你在选出状元、榜眼、探花。”
望着侃侃而谈的马皇后,老朱恨不得直接抱着啃一口,来发泄心中的激动。
但碍于老大这个拖油瓶,只好站起身连连赞叹,
“不愧是咱的妹子,咱这个皇帝做的还没你好。
这下可以好好收拾胡惟庸了,还想着看咱的笑话!
老大,你种的东西,熟了没?”
“熟了。”
短短二字,让老朱心神安稳,不再为水患而担忧。
追问道:“苏先生还在应天吗?”
“苏先生似乎预料到接下来会血流成河,已经返回钟山了。”
“那太好了!”
“把胡惟庸给咱带,跟咱们一起钟山!”
老朱在大殿内来回走动,那股掌握天下的感觉,又回到了身。
“标儿你种了什么?”
“娘这个...”
“英娆已经告诉我了,什么时候弄点种子,娘也想种种那些谷物。”
“妹子,不用老大,咱亲自给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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