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袍男子目光森严,像是端坐于公堂上,俯瞰犯人,手中茶杯如惊堂木狠狠拍落,一声重响。
二品威压厚重如山。
白起骨头嘎吱一响,就要跪下去,但石塔的法力流转,破除了这股不怀好意的威压。
腰板笔直,白起不卑不亢行了一礼:“草民见过州牧大人!”
“草民?你现在可是山匪贼寇,见本官为何不拜!”
震州州牧苏烈冷声一笑:“不知道最近你白起睡得安稳否,本官可是日夜失眠,邓姚两家死去的七千人口,时时刻刻都在我耳边哀嚎!”
“大人言重了,两家上下,乃因郡城暴乱为人所杀,并不能怪到草民头上。”
话音一转,白起带着几分嘲意:“震州山匪横行,每日至少有百余人丧命,流民更是命贱如草,州牧大人倒是煎熬地很啊!”
“哼!牙尖嘴利,徒劳诡辩!”
苏烈脸色微怒,但一直坐在那里,未曾动手,白起心中不由得思索着。
州牧虽然是来兴师问罪,但没有统帅军士,而是孤身前来,恐怕另有转机。
他灵机一动,显露出青莲寿锁,碧玉无暇,流动濛濛水光。
“王家青莲锁,似乎是真的?”
苏烈皱眉,十天前,有王家贵女,遣人问询黑山郡城惨案,对这个白起颇为在意。
因此他心中狐疑之下,这才孤身而来,以免得罪了王家,做人留一线。
“这青莲锁固然为真,但你白起从何得到,莫非是偷来抢来的?”
“大人说笑了,整个裕国,哪个有胆子敢偷了王家东西,还能像我这样活得好好的?”
白起心中对漱玉姑娘说了句抱歉:“这玉锁,是有人给我的定情信物。”
“我白起,王家女婿!”
掷地有声的话语,听得州牧苏烈一脸惊容,惊疑不定。
但这似乎是最好的解释,白起的武道天赋,连他都在心惊,王家看上眼,招个上门女婿再正常不过。
“姚家大肆掳掠买卖流民,暗中培养反军,和邓端太守沆瀣一气,王家正是知道他们的不臣之心,这才派我灭了他们。”
虽然知道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但州牧还是沉着脸应了声,心中泛着艳羡酸意。
黑山郡城之事,也只能不了了之,苏烈表示会上表朝廷撤下通缉令。
最终,震州州牧还是离去了,没敢抓人。
被关在地牢里的众人,也被放出来,无有受伤,白起心中的紧张感却没有放松半分。
谎言总会被拆穿,实力才是永恒。
目睹翠翠服下寿果,华发生黑,白起放下心来,开始了闭关。
赤血楼也在发展着,按照平安的意愿,向着陨州布置势力。
陨州,南方六州之一,位于宁州西边。
五虎令牌的主人,前朝景国大将军的先天传承,就在陨州虎牢关。
春去秋来,一年之后。
密室内,白起盘坐在元龟玉碑之上,气血如同烘炉般旺盛,五脏鲜红透亮,晶莹如同琉璃。
真气蜕变为真元,愈发绵长,涛涛江河般,还带着一种厚重如山的土行气息。
真元溢散之间,隐约形成一只昂首吞天的元龟虚影,盘踞在他身后。
三品淬炼五脏,心肝脾肺肾。
二品淬炼六腑,小肠,胆,胃,大肠,膀胱,三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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