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真的被那群下九流的骗子给算计了!”
书生李贤胸腔起伏,想他一个本本分分教书育人的先生,竟然也会被这群毒瘤给惦记上。
李贤虽是书生,但熟读著作经典的他。
虽不至于心思缜密,但也算是有些头脑。
脑海中那店小二的模样越发可疑起来:
“爹,你等等,我怀疑就是那酒楼的小二,设计惦记您的银两!
哪有我刚刚捡到大梁商票,他就开口二八分的?”
说话间,李贤转身就要往清酒楼讨要个说法,
“行了!你这摆明是被算计了,你现在去肯定一无所获。
我要是那骗子,难道还会原地等你不成?”
李剩拉住自己的儿子怒叱道:
“你这明目张胆的去,岂不是让整个酒楼的人都清楚,你李贤,堂堂清水镇,私塾先生。
正午时分,不好好教书育人,却在清酒楼消遣。
你这不仅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会让别人都知道我老李家丢了一百两“官”银!
你这是“怕”闹得事还不够大吗?”
看着自己爹那怒目圆瞪,虎背熊腰的凶狠劲,李贤缩了缩脖子,怯怯道:
“爹!我就去问问,店小二的去处......”
一盏茶后。
清水镇一青石砖的巷子路上。
李贤一脸沮丧。
李剩则背着手满脸阴沉地走在前方。
“爹!这件事咱们当人要‘认栽’了吗?
这群该死的下九流骗子,就应该让清水镇衙门抓起来,砍了脑袋的好。”
“哼!他们砍不砍脑袋我不清楚。
咱们现在的脑袋可不保了。”
李剩没好气地踹了李贤一脚:
“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尽给我惹事!
你爹我在衙役当差,这一百两官银,可万万不能带在身上。
放在家也有失窃的苗头。
本来是让你贴身藏好的,你却给我整这一出。
这可是整整一百两啊,你让我去哪给那“仙人”变出来?”
李贤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说“仙人”这个词汇。
“爹!你口中的仙人是什么?
咱们平头老百姓,还能见到仙人不成?”
李剩也不搭话自顾自的沉声道:
“这仙人家可不是咱们能够随便议论的。
前段时间咱们清水镇衙门,收押了一个囚犯,只不过后来有狱卒谣传,里面的人中邪了。
咱们清水镇的县太爷不得已才请了个‘仙人’过来。”
李贤听到这,更是迷惑。
“爹,衙门狱卒中邪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李剩的眼中划过一丝忌惮:
“关系?自然是一点都没有,可这仙人,来到衙门后,开口就是索要一百两“官银”。
要知道和这种人牵扯上,就算啥事没有,也得脱层皮。”
说到这,李剩不由得一阵苦笑。
他也不清楚,这“仙人”从什么地方知道他家有“官”银的。
李剩知道,自己不姓李。
他的小名叫狗剩。
当年,李剩所在的村庄,被后蜀军队绞杀,年幼的他被抓去冲了兵役。
趁着一次敌军夜袭,他悄悄地找了个土包将自己埋在里面这才躲过了必死的命运。
后来李剩脱离后蜀境内,凭借着过硬的体魄身手,终究是在在清水镇衙门,衙役的手中讨了个差事。
虽然做“走卒”身份低了点,但好歹能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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